园子凑到灰原身边,挤眉弄眼:“欸,小哀,你跟夜一单独来这里,是不是……”
“不是。”灰原哀面无表情地打断她,抓起旁边的瑜伽垫,“兰,园子,要不要一起上早课?”
小兰立刻点头:“好啊!”园子虽然还想八卦,但看灰原已经开始做热身动作,只好悻悻地跟上。
柯南和夜一被留在休息区,服务员端来两杯薄荷茶,翠绿的茶叶在水里打着转。夜一抿了口茶,看向瑜伽教室里的灰原——她正跟着里月做猫牛式,动作算不上标准,却很稳,阳光落在她的发梢,像镀了层金。
“你看什么呢?”柯南用胳膊肘碰了碰他。
夜一收回目光,笑了笑:“没什么。你不觉得这里有点奇怪吗?”他往窗外瞥了眼,“刚才出川厚子走的时候,我看见一个穿和服的老太太在门口盯着她,眼神不太对。”
柯南心里一动:“老太太?”
“应该是这里的主人吧,木牌上的字跟她刚才签单的笔迹很像。”夜一放下茶杯,“叫里山月子,听说这度假村是她父母传下来的。”
柯南想起刚才出川厚子嚣张的样子,又想起夜一手机里那些恶意差评,突然觉得那杯薄荷茶有点苦——有些人的恶,就像埋在土里的毒,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芽。
二、午后的薄荷茶与藏在保鲜膜里的杀机
早课结束后,园子拉着小兰去吃自助午餐,柯南、夜一和灰原则坐在休息区的藤椅上聊天。阳光穿过葡萄藤的缝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像块打碎的拼图。
“那个出川厚子,以前是做什么的?”柯南咬着吸管问。
夜一拿出手机翻了翻:“好像是个自由撰稿人,不过没什么正经作品,倒是经常在美食点评网站上写评论,据说她的差评能让一家店倒闭。”
灰原哀剥着橘子,语气淡淡的:“用恶意当武器的人,往往最害怕别人对自己有恶意。”她把一瓣橘子递给柯南,“就像刺猬,浑身是刺,其实是怕被扎。”
柯南接过橘子,刚想说什么,就看见一个穿围裙的女人端着托盘走过,托盘里放着刚烤好的曲奇,香气甜得发腻。女人约莫四十岁,脸上有颗痣,笑起来有点腼腆:“三位要尝尝吗?刚出炉的。”
“是薰小姐吧?”夜一拿起一块曲奇,“听说你是这里的厨师,饼干做得超有名。”
薰小姐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您过奖了。”她的目光往瑜伽教室的方向飘了飘,“刚才出川小姐来厨房,说晚上要吃微波加热的便当,让我给她准备保鲜膜……真奇怪,我们这里都是现做的,哪需要用微波炉。”
柯南心里“咯噔”一下:“她经常吃微波食品吗?”
“好像是的,”薰小姐挠了挠头,“她说外面的食物不干净,自己带了很多速食便当。对了,刚才猪俣小姐也来找过她,两人好像吵了几句,声音挺大的。”
“猪俣小姐?”
“就是跟出川小姐一起来的那位,”薰小姐往门口指了指,一个穿黄色连衣裙的女人正站在那里打电话,脸色不太好看,“听说她们是大学同学,不过看起来关系不太好。”
柯南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猪俣康子挂了电话,转身往走廊尽头走,路过她们时,脚步顿了顿,眼神复杂地瞥了眼瑜伽教室,像是有什么心事。
“有点意思了。”夜一嚼着曲奇,声音含糊不清,“一个嚣张跋扈的受害者,一个被刁难的教练,一个神秘的店主老太太,一个给她准备保鲜膜的厨师,还有一个吵架的朋友……简直是标准的凶案配置。”
灰原哀白了他一眼:“乌鸦嘴。”话虽如此,她却把橘子皮扔进垃圾桶,起身道,“我去趟洗手间。”
柯南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拐角,突然压低声音:“夜一,你觉得那个里山月子有问题?”
“不好说,”夜一收起玩笑的神色,“但她看出来川厚子的眼神,不像看普通客人,倒像看……仇人。”他顿了顿,“而且刚才薰小姐说,出川是自带的便当,那保鲜膜就是她自己的?还是……”
“或者是别人给的。”柯南接话,目光落在厨房的方向,“如果毒药在保鲜膜上,那最容易接触到的,就是厨师和店主。”
这时,小兰和园子回来了,园子手里还拿着杯冰沙:“你们在聊什么呢?这么神秘。”
“在说晚上吃什么,”夜一立刻切换回轻松的语气,“薰小姐的曲奇超好吃,晚上肯定还有大餐。”
园子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真的吗?那我可要多吃点!”
下午的课程是冥想,柯南坐在角落的垫子上,假装闭眼,耳朵却竖得老高。里月教练的声音很轻,像流水淌过石头:“吸气,感受阳光从头顶流进身体……呼气,把所有的烦躁都吐出去……”
他偷偷观察着周围的人:出川厚子没来,大概还在房间里生气;猪俣康子坐在最里面,眉头紧锁,手指不停地绞着衣角;里山月子老太太坐在门口的藤椅上,手里转着串佛珠,眼神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