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我就知道……五年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没人相信我,也没人愿意帮我……”他顿了顿,声音里突然爆发出一种歇斯底里的绝望,“这世界根本就没有公平可言!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喂!蒲生先生!你别想不开啊!”毛利小五郎连忙喊道。
但电话已经被挂断了,只剩下忙音在办公室里回荡。毛利小五郎愣在原地,心里第一次涌起一种莫名的恐慌。他想再打过去,却发现对方已经关机了。
“爸爸,怎么了?”毛利兰端着茶进来,看到他脸色难看,担忧地问。
“没什么……”毛利小五郎摇摇头,却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兰,你说……他不会真的做傻事吧?”
柯南也皱起眉头。蒲生良造最后那句话里的绝望太过真实,不像是装出来的。他拿出少年侦探团的徽章,按下了夜一和灰原的频道:“夜一,灰原,有个棘手的案子,可能需要你们帮忙。”
徽章那头传来夜一懒洋洋的声音:“柯南?我正忙着打游戏呢,什么案子比我的通关记录还重要?”
“可能是谋杀案,而且牵扯到五年前的旧案。”柯南压低声音,“具体情况我晚点跟你们说,你们先留意一下新闻,看看有没有巢鸭站附近的异常事件。”
“知道了。”灰原的声音依旧冷淡,却透着一丝认真。
那个晚上,毛利小五郎辗转反侧,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他甚至想过去蒲生良造家看看,却连对方的地址都不知道。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像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怪物。
三、郊外的尸体与刻意的“自杀”
第七天清晨,消息传来了。
毛利小五郎是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的,打来的是目暮警官,语气沉重:“毛利老弟,你现在有空吗?郊外发现了一具尸体,死者可能跟你认识。”
“跟我认识?”毛利小五郎瞬间清醒,“是谁?”
“死者叫蒲生良造,他身上有一张纸条,写着你的电话号码。”目暮警官顿了顿,“我们在现场初步勘察,看起来像是自杀。”
毛利小五郎如遭雷击,手里的电话差点掉在地上:“自、自杀?不可能!他昨天还打电话给我……”
“你最好过来一趟,地址是……”
挂了电话,毛利小五郎脸色惨白地冲出房间,柯南和毛利兰连忙跟上。车子一路疾驰,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毛利小五郎一句话也没说,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指节泛白。
案发现场在郊外的一片树林里,靠近一处废弃的采石场。警车和法医的车停在路边,警戒线把周围围了起来。目暮警官看到毛利小五郎,叹了口气:“毛利老弟,你来了。”
“目暮警官,蒲生他……”毛利小五郎的声音有些哽咽。
“跟我来吧。”目暮警官带着他走进树林深处。
蒲生良造躺在一棵老橡树下,穿着和照片上一样的蓝色夹克,胸口插着一把水果刀,鲜血染红了周围的落叶。他的表情很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解脱。尸体旁边放着一个空药瓶,还有一张揉皱的纸条,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毛利侦探事务所的电话号码。
“初步判断,死因是胸口中刀失血过多,同时体内检测出大量安眠药成分。”法医低声向目暮警官汇报,“死亡时间大概在昨晚10点到凌晨2点之间。”
目暮警官点点头,转向毛利小五郎:“毛利老弟,你跟死者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会有你的电话号码?”
毛利小五郎把蒲生委托他寻找证人的事说了一遍,最后声音低沉地说:“他昨天晚上打电话给我,说自己很绝望……我没想到他真的会……”
“唉,我看他是找不到证人,又被警方怀疑,一时想不开才走了绝路吧。”目暮警官叹了口气,“而且我们查到,五年前立荣先生被人袭击过一次,当时警方抓的就是蒲生良造,后来因为找到了不在场证明才把他放了。但那段经历对他打击很大,据说他因此丢了工作,老婆也跟他离了婚……这次又被怀疑杀了立荣,他承受不住也正常。”
柯南蹲在尸体不远处,假装观察蚂蚁,实则在仔细打量现场。他注意到几个疑点:蒲生良造握着刀的手很放松,不像是自杀时那种用力的姿态;胸口的伤口角度有些奇怪,更像是从正面被人捅进去的;而且那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边缘太过整齐,不像是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更像是刻意准备好的。
“目暮警官,”柯南突然开口,用稚嫩的声音问,“那个药瓶上有蒲生叔叔的指纹吗?”
目暮警官愣了一下,看向法医。法医摇摇头:“药瓶上只有死者的指纹,但奇怪的是,瓶身很干净,不像被人反复碰过的样子。”
“自杀的人会特意把药瓶擦干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