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会好的。”小兰轻声说。
弥生点点头,看向远处的弥山——那里曾埋葬着她的伤痛,此刻却像是在晚霞中舒展起温柔的轮廓。
夜一和灰原整理着散落的资料,柯南悄悄走到他们身边,三人相视一笑。虽然案件解决得惊心动魄,但此刻海风吹来的咸湿气息里,似乎已经带上了红叶馒头重新发酵的甜香。
田中在医院里接到消息时,正和上诹访凑在一起看新闻。上诹访的额头只是轻微擦伤,此刻正对着屏幕里被带走的喜多村撇嘴:“我就说他不对劲,每次开会都盯着弥山屋的方向发呆。”
田中笑着点头,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医生说我的脚恢复得很快,下周就能出院,到时候一定要去尝尝弥生小姐的新馒头!”
病房窗外,晚霞正浓,像是给宫岛的每一寸土地都镀上了层希望的光晕。那些隐藏在传说背后的阴谋与伤痛,终究抵不过普通人对温暖的向往——就像大鸟居无论潮涨潮落,总会稳稳地立在那里,见证着日升月落,也见证着人心的救赎与重生。
几天后,弥山屋的临时摊位在邻居的帮助下支了起来,依旧卖着枫叶形状的红叶馒头。弥生穿着干净的围裙,笑容比以前更明朗。绅六站在摊位旁帮忙,左眉的疤痕在阳光下并不刺眼,反而像是道勋章。
柯南、夜一和灰原路过时,被热情地塞了满满一袋馒头。咬一口,红豆馅的甜味在舌尖化开,混着阳光和海风的味道,让人忽然明白:所谓的“七大不可思议”,哪里比得上人间烟火里的这份踏实与温暖。
小兰拉着小五郎的手走过,小五郎正对着摊位上的招牌念念有词:“嗯……这个味道,值得在节目里重点推荐!”引得周围一阵笑声。
海风吹过,摊位上的风铃轻轻作响,像是在为这个重新出发的故事,哼起轻快的调子。而远处的大鸟居,在暮色中与渐亮的街灯遥遥相对,仿佛在说:所有的秘密都会过去,唯有善意与勇气,会像这潮汐与灯火,生生不息。
宫岛的清晨总带着海雾的湿润。这天,弥山屋的临时摊位前排起了长队,绅六正利落地将刚出炉的红叶馒头装袋,指尖的薄茧蹭过温热的纸包,带着种踏实的暖意。弥生站在旁边,往每个袋子里塞一小包自制的腌梅干,“配着吃解腻。”她笑着说,眼角的痣在晨光里格外柔和。
队伍里有不少熟面孔——神社的老工匠提着工具箱路过,放下两个刚雕好的木牌,上面刻着“平安”二字;医院的护士推着轮椅上的田中经过,田中举着缠着绷带的脚,大声喊:“给我留六个!要带核桃馅的!”引得排队的人都笑起来。
夜一和灰原背着书包经过时,被弥生拉住塞了袋热乎的馒头。“今天要去学校?”弥生问。夜一点头,晃了晃手里的笔记本:“昨天的案件报告还没写完,老师说要结合民俗传说分析动机,正好可以写宫岛的‘救赎传说’。”灰原推了推眼镜,补充道:“我们还查到,喜多村背后的地下钱庄已经被警方端了,宫司挪用的公款也在清点返还,神社的翻修工程下周重新启动。”
两人走远时,听见身后传来柯南的声音——他正踮着脚给摊位上的风铃系新绳子,那是用喜多村案件里没收的黑色细绳编的,此刻串着几颗贝壳,风吹过时叮咚作响,像在说些和解的话。小五郎站在不远处的大鸟居下,对着摄像机比划:“各位观众请看!这不仅是座鸟居,更是宫岛的良心——”小兰在旁边拽了拽他的袖子,“爸爸,台词错了啦!”
午后的阳光爬上神乐殿的新横梁,工人们正在更换被喜多村锯过的木料,老工匠拿着水平仪反复测量,嘴里念叨:“绅六说要做最结实的,得让这梁撑过百年……”绅六正扛着桶油漆走过,听见这话回头笑:“百年不够,得让我侄女的孩子也能在这儿躲雨!”
弥生坐在摊位后翻账本,忽然发现页边空白处有行小字,是柯南昨天留下的:“七大不可思议的真相,是有人用恶意编织迷雾,有人用善意吹散云层。”她拿起笔,在下面添了句:“而最神奇的,是咬一口馒头时,能尝到阳光和海风都在里面。”
傍晚收摊时,夕阳把大鸟居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条温暖的路。弥生和绅六收拾着蒸笼,发现最底层藏着个信封,是浅川寄来的——她在信里说,在看守所里学了烘焙,以后想做无添加的面包,“等出来了,能不能在你隔壁摆个小摊?”
弥生把信折好放进围裙口袋,抬头看见柯南、夜一和灰原往码头走,他们要回东京了。柯南回头挥挥手,手里还攥着半个没吃完的馒头,嘴角沾着红豆馅。
“明天还来!”他喊。
“随时等着!”弥生笑着挥手,直到那几个小小的身影消失在渡轮上。
海风掀起摊位的帆布,露出里面新做的招牌,是绅六连夜刻的:“弥山屋——用红豆馅记着每段故事。”旁边挂着串贝壳风铃,叮咚声里,仿佛能听见所有被治愈的时光在轻轻应和。
夜色漫上来时,大鸟居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有人说,宫岛的第七个不可思议,是每当有人真心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