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个盒子上。兰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没想到爸爸真的准备了礼物;夜一和灰原默默吃着菜,却竖起耳朵留意着这边的动静。
妃英理看着眼前的盒子,心跳莫名快了半拍。她认得这个盒子——上周去珠宝店时,店员拿出来过同款,里面装的正是那条珍珠母贝项链。她抬眼看向小五郎,他正别别扭扭地看着窗外,耳根却红得明显。
“哼,谁知道是不是你又欠了别人钱,拿错了东西。”妃英理嘴上这么说,手却诚实地拿起了盒子,指尖触到丝绒表面的细腻纹理,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盒子打开的瞬间,餐厅的灯光落在项链上,珍珠母贝的光泽流转不定,像把月光揉碎在了里面。项链的链条很细,坠子是片完整的母贝,边缘镶嵌着细小的碎钻,在灯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这、这是……”兰惊讶地捂住嘴,没想到爸爸真的买了这条项链。
小五郎听到动静,转过头来,假装不在意地说:“上次路过珠宝店,看到这玩意儿打折,就、就顺手买了……你要是不喜欢,扔了也无所谓。”他越说越心虚,眼神飘忽不定,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说的“打折”和项链的质感根本不符。
妃英理拿起项链,指尖轻轻抚过母贝坠子。她认得这个设计——那是他们结婚纪念日时,她曾在杂志上圈出来的款式,当时小五郎正趴在桌上打盹,她以为他根本没看见。
“幼稚。”妃英理低声说了一句,语气里却没有丝毫责备,反而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她把项链递到兰手里,声音有些发哑:“兰,帮我戴上。”
兰笑着接过项链,绕到妃英理身后,小心翼翼地把链条扣好。母贝坠子落在妃英理的锁骨处,和她领口那枚旧珍珠胸针遥遥相对,像是跨越了时光的呼应。
“很好看。”兰看着镜子里的妈妈,由衷地赞叹道。
小五郎偷偷瞥了一眼,心跳漏了一拍,嘴上却依旧硬气:“也就那样吧……”他拿起酒杯猛灌了一口,却因为喝得太急,呛得咳嗽起来。
妃英理递给他一张纸巾,动作自然得仿佛演练过千百遍。小五郎接过纸巾,手指不小心碰到她的指尖,两人都像触电般缩回了手,脸颊却都红了起来。
夜一看着这一幕,悄悄给灰原夹了一块天妇罗:“快吃,凉了。”
灰原点点头,咬了一口酥脆的炸虾,看着对面那对别扭的父母,嘴角悄悄弯了弯。原来成年人的心意,藏得这么深,却又这么容易被看穿。
寿喜烧的热气模糊了玻璃窗,窗外的灯火仿佛也变得温柔起来。兰切了一块草莓慕斯递给妃英理:“妈,尝尝这个,是你最喜欢的口味。”
妃英理叉起一块放进嘴里,草莓的酸甜混着奶油的醇厚,在舌尖慢慢化开。她看着眼前的女儿、别扭的丈夫,还有旁边安静吃饭的夜一和灰原,突然觉得,这场被案件打乱的生日宴,似乎比预想中更让人难忘。
“对了,”妃英理放下叉子,看向小五郎,“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条项链?”
小五郎正吃着炸虾,闻言差点噎住,含糊不清地说:“我、我猜的……女人不都喜欢这些亮晶晶的玩意儿吗?”
兰在旁边偷笑,悄悄对夜一说:“我就说爸爸肯定是特意买的吧。”
夜一也笑了笑,没说话。他想起上周去毛利事务所时,看到小五郎对着珠宝店的宣传单发呆,上面圈着的正是这条项链。原来有些心意,就算藏在笨拙的言行下,也总会找到出口。
晚餐在说说笑笑中接近尾声。小五郎喝得有点多,靠在椅背上打盹,嘴角却微微扬着;妃英理拿出手机,对着手腕上的天平手链和颈间的母贝项链拍了张照,设成了屏保;兰正和夜一讨论着明天去游乐园的计划,灰原则安静地喝着茶,目光落在窗外的星空上,那里的星星比昨晚更亮了些。
侍者送来账单时,夜一抢先付了钱。“酒店给的股份有餐饮折扣。”他晃了晃手里的VIP卡,笑着说,“就当我给妃律师补的生日礼物。”
妃英理看着他,眼里带着感激:“又让你破费了。”
“不麻烦的。”夜一拿起背包,“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房间了。”
兰扶着醉醺醺的小五郎站起来,对妃英理说:“妈,我们也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电梯上行时,小五郎靠在妃英理肩上,呼吸带着淡淡的酒气。妃英理起初想推开他,手碰到他的肩膀时,却又轻轻收了回来。兰看着这一幕,偷偷拿出手机拍了张照,心里暗暗祈祷这样的温馨能久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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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18楼,兰扶着小五郎往房间走,妃英理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忽然开口:“笨蛋,项链我很喜欢。”
小五郎的脚步顿了顿,虽然没回头,耳根却红得更厉害了。兰笑着朝妃英理挥挥手,扶着爸爸进了房间。
妃英理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刚拿出房卡,就看到夜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