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基德到底为什么要还回宝石?”柯南突然问。灰原吹了吹可可上的热气:“或许是觉得这颗宝石不够‘有趣’吧。他想要的从来不是财富,而是挑战。”就像那个被捞起来的闹钟,对基德而言毫无价值,却成了破案的关键线索——有些东西的意义,从来不在它本身的价格里。
客厅的争吵声突然停了,小五郎探头往厨房喊:“兰!饭好了没有?我的肚子都要饿扁了!”兰刚要应声,夜一已经端着两盘菜走出来:“寿喜烧好了,先垫垫肚子。”
琥珀色的汤汁里浮着粉嫩的牛肉和翠绿的蔬菜,热气裹着甜香扑面而来。小五郎和服部的争吵瞬间忘到脑后,双双伸长脖子盯着餐盘。夜一笑着把菜放在桌上:“别急,还有鳗鱼饭和天妇罗,都是元太念叨了好久的。”
话音刚落,门铃突然响了。柯南跑去开门,门外站着个穿酒店制服的服务生,手里捧着个精致的木箱:“请问是毛利侦探事务所吗?这是工藤先生订的酒。”夜一接过箱子,签完字后拆开——里面是两瓶深绿色瓶身的葡萄酒,标签上印着年份久远的酒庄名字,旁边还有几瓶粉白色的果酒,瓶身上画着樱花图案。
“这酒看起来好贵啊。”兰凑近看了看,“夜一,你太破费了。”夜一摆摆手,拿过开瓶器:“是客户送的谢礼,放着也是放着。”他没说的是,这其实是工藤优作托人从法国带来的,特意叮嘱他“给毛利先生尝尝”,只是包装上的寄件人信息被他换了个假名。
等最后一盘天妇罗端上桌时,小小的餐桌已经摆得满满当当。毛利小五郎抢先坐下,拿起葡萄酒瓶就要开塞子,被夜一拦住:“叔叔,这酒得醒十分钟,先喝口清酒垫垫。”服部在旁边起哄:“还是我带的大阪清酒带劲!”说着就从包里掏出个陶瓶,往杯子里倒了满满一杯。
和叶赶紧按住他的手:“少喝点!等下还要吃鳗鱼饭呢。”兰给每个人盛好味噌汤,柯南捧着小碗,看着热气在碗沿凝成水珠,突然觉得这样的场景很奇妙——几天前还在追查的宝石案,此刻已经化作餐桌上的谈资,就像窗外的夜色,再浓也会被灯光暖透。
“干杯!”小五郎举起酒杯,酒液在玻璃杯里晃出细碎的光,“为了本侦探又破一案!”
“明明是我们抓到的罪犯!”服部不甘示弱地撞了下他的杯子,“该为关西侦探的英明干杯!”
柯南和灰原碰了碰装果酒的杯子,清甜的荔枝味在舌尖散开。夜一看着吵吵闹闹的众人,拿起酒瓶给兰的杯子里添了点果酒:“尝尝这个,美容的。”兰笑着道谢,眼角的余光瞥见夜一手腕上的手表——表盘是简约的黑色,和柯南那块几乎一模一样,只是表带内侧刻着个小小的“Y”字。
寿喜烧里的牛肉煮得恰到好处,裹着生蛋液滑进嘴里,鲜得人眯起眼睛。元太最爱的鳗鱼饭被服部抢了两口,气得他差点把筷子插进天妇罗里,最后还是夜一把自己碗里的鳗鱼夹给他,才平息了这场“小规模冲突”。
“说起来,”和叶突然想起什么,“松本健太为什么非要用那个闹钟当定金啊?直接给钱不是更方便吗?”服部咽下嘴里的饭:“估计是没钱吧,那家伙被开除后欠了一屁股债,能拿出限量版闹钟就不错了。”
柯南舀了一勺味噌汤:“我觉得不止这样。他在粉丝论坛里说,那个闹钟是他用第一笔工资买的,算是‘梦想的起点’。”所以哪怕要用来当定金,也要选一个对自己有意义的东西——就像有人会把初恋送的书签夹在最重要的合同里,再不堪的人,心里也藏着点不肯丢弃的柔软。
夜一给灰原的杯子里续上果酒:“你们发现没有,那个闹钟的电池仓里,夹着张便利店的收据。”众人都愣住了,他笑着解释:“早上修闹钟的时候发现的,日期是宝石被盗那天,地址就在岩爪家附近的便利店。”
也就是说,松本健太在盗走宝石后,还特意去买了电池——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真的把闹钟送给小五郎,只是想找个借口接近侦探,证明自己“被冤枉”。可惜这份小心思,最终还是成了破案的证据。
“啧啧,”小五郎灌了口葡萄酒,“罪犯的脑子果然都不太好使。”服部立刻接话:“那是因为他们遇到了我们!”两个原本争吵不休的人,此刻竟达成了诡异的共识,互相拍着肩膀称兄道弟,看得兰和和叶直摇头。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远处的霓虹灯透过纱帘,在墙上投下流动的光斑。酒瓶里的葡萄酒见了底,果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只有柯南碗里的米饭还剩下小半碗,正被他一粒一粒数着玩。
灰原踢了踢他的椅子:“快点吃,等下光彦他们要视频通话。”柯南吐了吐舌头,加快了吃饭的速度。夜一站起身收拾碗筷,兰和和叶跟着走进厨房,水龙头的流水声、碗碟的碰撞声,和客厅里小五郎打饱嗝的声音混在一起,像支乱糟糟却格外温馨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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