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雪突然哭了起来:“对不起……我知道他们的计划,但我没阻止……藤井他太贪心了,那些设计明明是健太和明辛苦画出来的,他却拿去领奖……”她拿出手机,点开那条未发送的短信,“我本来想阻止他们的,可我……”
佐伯健太闭上眼睛,缓缓开口:“上海现代美术馆的设计,核心创意是我想的,细节部分是宫本完善的。藤井宏把我们的设计改了个名字,就说成是自己的作品。我们找他理论,他却威胁说要让我们在业内混不下去……”他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不甘,“我只是想让他身败名裂,没想过要他的命。”
“枪是你改装的,重锤是你绑的,”柯南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不属于孩童的冷静,“你早就计划好了要杀他。宫本明只是被你利用了宫本明的愧疚感,让他以为这只是一场“警告”。”柯南走到佐伯健太面前,仰头看着他,“你在改装气压枪时,特意调整了射程和冲击力,确保能造成致命伤。老槐树上的钓线长度、重锤的重量,甚至铁管的角度,都是精确计算过的——你早就知道藤井先生会在那个时间站在窗边。”
佐伯健太猛地睁开眼,瞳孔因震惊而收缩:“你怎么会……”
“因为设计图。”夜一接口道,将手机里的设计图照片放大,“上海现代美术馆的中庭设计,和向日葵酒店顶层套房的格局几乎一致。你太熟悉这个空间了,甚至能预判藤井宏的动线——他每次思考时,都会站在窗边看庭院的槐树,这个习惯你早就摸透了。”
灰原哀补充道:“你手链上的‘K’形划痕,与槐树枝桠上铁环的磨损痕迹完全吻合。机械油的化验报告刚出来,和你车备用油箱里的油成分完全相同。还有窗沿的透明纤维,其实是你手链上的银饰氧化碎屑,只有反复摩擦铁环才会产生。”
佐伯健太的肩膀垮了下来,像是瞬间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链,那是他刚入行时,宫本明送他的生日礼物,链扣上的划痕是今天下午绑重锤时不小心蹭到的。他原以为这些细节无人在意,却没想被三个孩子一一拆解。
“为什么……”宫本明的声音带着哭腔,“你明明说只是吓唬他……”
“吓唬?”佐伯健太笑了,笑声里满是悲凉,“你以为藤井宏那种人会怕吓唬吗?他毁掉的是我们十年的心血!我熬夜画的草图,你跑遍工地测的数据,就因为他是‘着名建筑师’,就能把一切据为己有?”他的声音陡然拔高,“我眼睁睁看着他在发布会上说‘这个创意源于我对光影的思考’,看着他把我们的名字从设计团队里删掉,你让我怎么忍?”
走廊里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目暮警官挥了挥手,示意警员上前铐住佐伯健太。
“等等。”白河雪突然开口,从围裙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这是藤井……他昨天交给我的,说如果他出了什么事,就把这个交给警方。”
信封里是一份股权转让协议,藤井宏将向日葵酒店30%的股份转给了佐伯健太和宫本明,还有一封手写的信。信里说,他知道自己剽窃的事早晚会暴露,原本想在美术馆奠基仪式后公开道歉,把设计权还给他们,“……我老了,太在乎虚名,却忘了设计最本真的东西是尊重。”
佐伯健太看着信,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他一直以为藤井宏毫无悔意,却没想对方早已准备好赎罪。可一切都晚了,枪声响起的瞬间,所有退路都被堵死。
宫本明蹲在地上,用手捂住脸,呜咽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白河雪站在窗边,看着救护车将藤井宏抬走,夕阳的余晖透过玻璃照在她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夜一、柯南和灰原哀站在角落,看着这场闹剧落幕。小兰走过来,轻轻揉了揉柯南的头发:“你们三个……好像早就知道了?”
柯南仰起脸,露出孩童式的笑容:“是毛利叔叔厉害呀,我们只是在旁边看了看。”
夜一低头看了眼手机,助理发来消息说股权转让协议有效,佐伯健太和宫本明的设计权很快会被官方承认。他收起手机,看向灰原哀,对方正好也抬头看他,两人眼中都闪过一丝释然。
救护车渐渐驶远,警笛声也随之消失在山间。向日葵酒店的庭院里,老槐树的叶子在晚风中沙沙作响,像是在诉说着这场因贪婪与执念而起的悲剧。
“其实……”灰原哀突然开口,“藤井宏西装裤上的泥土,应该是他下午在槐树下跪着忏悔时蹭到的。”
夜一点头:“他或许早就预感到了什么。”
柯南望着天边的晚霞,轻声道:“设计的本质是建造,而不是毁灭啊。”
三人相视一笑,转身跟着小兰下楼。餐厅里的晚餐还没撤,毛利小五郎正对着和牛大快朵颐,嘴里还嘟囔着“不愧是我,轻松破案”。夕阳透过餐厅的落地窗洒进来,给一切都镀上了层温暖的金色,仿佛刚才的枪声从未响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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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老槐树上的钓线还在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