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来两份惠灵顿牛排,再加一瓶勃艮第红酒。”新一合上菜单递给侍者,转头时对上兰含笑的目光,脸颊微微发烫,“怎么了?”
“没什么。”兰摇摇头,指尖轻轻划过高脚杯的杯壁,“就是觉得……好久没这样和你坐在一起了。”
新一的心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酸涩与甜蜜在胸腔里交织:“抱歉,兰。总是让你等。”
“我知道你在忙案子。”兰的语气很温柔,像晚风拂过湖面,“爸爸说,你上次在东京湾破的宝石盗窃案,连警视厅都发来了感谢信。”她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不过,下次能不能带上我?总让柯南跟着你,我也会吃醋的。”
新一被她逗笑了,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好啊,下次一定带你去。”
侍者端来红酒,醒酒器里的酒液泛着深紫色的光泽,像凝固的血液。新一给自己倒了半杯,刚想举杯,突然想起灰原的叮嘱,又默默放下了:“还是喝柠檬水吧,一会儿还要开车送你回家。”
兰看着他的小动作,眼里的笑意更深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话了?”
“某人说过,喝酒对身体不好。”新一挑眉,语气里带着点调侃。
两人聊着天,从高中时的趣事说到最近的案子,时间像被拉长的橡皮筋,缓慢而温柔。窗外的天色完全暗了下来,东京塔的灯光次第亮起,像一条金色的项链,缠绕在城市的颈间。远处的摩天大楼闪烁着霓虹灯,车流在马路上汇成光的河流,一切都像被精心布置的梦境。
餐厅的另一端,传来一阵喧闹声。一群穿着西装的人围着一张大圆桌,中间坐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正举着酒杯说着什么,脸上红光满面。
“那是辰巳集团的董事长,辰巳泰治。”兰轻声说,“爸爸上周还念叨着要接他们公司的委托。”
新一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辰巳泰治身边站着个年轻男人,穿着定制西装,举止得体,正笑着给众人倒酒。“他旁边的是大场悟,辰巳的养子,也是集团的常务董事。”新一的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锐利,“三个月前,辰巳集团的副总意外坠楼,当时的第一嫌疑人就是他。”
兰愣了一下:“后来不是说证据不足,把他放了吗?”
“是证据被人动了手脚。”新一拿起刀叉,切割着盘子里的牛排,“那个副总手里握着辰巳集团偷税漏税的证据,死得太蹊跷了。”
兰还想说什么,突然听到“砰”的一声闷响,像是重物落地的声音,紧接着是女人的尖叫。餐厅里的音乐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朝着声音来源望去——只见刚才还在举杯的辰巳泰治,此刻倒在电梯间门口,胸口插着一把水果刀,鲜血染红了白色的地毯。
大场悟第一个冲过去,跪在辰巳泰治身边,脸上写满了惊慌:“父亲!父亲你醒醒!”
人群炸开了锅,尖叫声、哭喊声、桌椅碰撞声混在一起,像一锅被煮沸的粥。新一立刻站起身,多年的侦探本能让他瞬间进入状态:“兰,待在这里别动!”
“新一!”兰想拉住他,却只抓到一片衣角。
新一冲到辰巳泰治身边,蹲下身检查伤口。水果刀刺在左胸,深度足以致命,伤口边缘有明显的挫伤,说明凶手用了很大的力气。辰巳泰治的眼睛圆睁着,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嘴角还残留着一丝笑意,与死状的狰狞形成诡异的对比。
“报警!叫救护车!”新一对着惊慌失措的侍者喊道,目光快速扫过现场——周围的宾客都站在三米开外,没人敢靠近;电梯门敞开着,里面空无一人;地毯上有一串模糊的脚印,从电梯间延伸到尸体旁,像是凶手留下的。
“工藤老弟?”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目暮警官带着高木和千叶挤过人群,看到新一时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然的表情,“又是你啊。”
“目暮警官。”新一站起身,“死者辰巳泰治,男性,65岁,辰巳集团董事长。死因初步判断是胸口中刀失血过多,死亡时间不超过五分钟。”
高木蹲下身拍照,闪光灯在尸体上打出惨白的光:“现场发现一把水果刀,上面只有死者的指纹。电梯监控刚才坏了,没能拍到凶手。”
大场悟站起身,脸上还挂着泪痕:“警官先生,我父亲刚才说要去洗手间,让我们在这儿等他。没想到……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他的声音哽咽着,肩膀微微颤抖,看起来悲痛欲绝。
新一盯着他的眼睛,那里面确实有悲伤,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静,像结了冰的湖面。“你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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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十分钟前。”大场悟擦了擦眼泪,“他说有点不舒服,让我陪他去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