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冷静了,织田。”“小五郎”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从发现尸体到现在,你始终没有表现出应有的震惊,反而一直在引导我们误解线索——你说‘KIX’可能是代号,是为了掩盖它和关西机场的真实联系;你强调枪支有严格登记,是为了让我们排除内部人员作案的可能。但你忘了,成田的老家就在关西机场附近,而伊丹千寻手机里的‘KIX’,根本不是什么代号,是她约了人在关西机场见面,要说出半年前成田死亡的真相。”
织田国友的手指微微收紧,镜片后的眼神沉了沉:“毛利先生有证据吗?”
“当然有。”“小五郎”的声音抬高了几分,“你和伊丹千寻约在女洗手间见面,假意要谈成田的事,却提前把猎枪藏在通风管道里。你知道她会随身携带那枚刻着成田名字的五元硬币——那是成田生前送她的礼物,背面的孔洞刚好能用来吹口哨模仿烟花声。你算好时间,在烟花燃放前一分钟吹口哨,让外面的人以为烟花已经开始,给自己制造不在场证明。随后你走进隔间,用猎枪指向她,逼问她是不是要去关西机场揭发半年前的事。”
柯南一边说,一边示意夜一递上证物袋——里面装着一枚边缘有磨损的五元硬币,正是从伊丹千寻的口袋里找到的。
“伊丹千寻不肯妥协,你就开枪杀了她。”“小五郎”继续道,“但你怕她留下线索,故意用她的手指蘸血写了个‘S’,想嫁祸给佐野泉。可你慌了神,收尾时不小心蹭到了口袋里的签字笔墨水,反而留下了破绽。之后你把猎枪藏进通风管,用‘正在清扫’的牌子挡住门口,假装和大家一起发现尸体——这就是你的作案过程,对吗?”
织田国友沉默了片刻,忽然轻笑一声:“毛利先生的推理很精彩,但这些都只是猜测。”
“那这个呢?”夜一走上前,举起一个证物袋,里面是一枚带血的纽扣,“这是在通风口找到的,上面有你的DNA,和你外套第二颗纽扣的位置完全吻合。想必是你藏枪时不小心被管道边缘勾掉的吧?”
灰原接着补充:“我们还在管道里找到了猎枪,枪管内侧的磨损痕迹,和死者胸口的弹孔完全吻合。更重要的是,枪身上沾着的纤维,和你外套上的毛线成分一模一样。”
织田国友的肩膀垮了下来,他摘下眼镜,露出泛红的眼眶。“你们说得对,”他的声音沙哑起来,“半年前成田不是意外走火,是伊丹千寻故意动了扳机。她怕成田说出她挪用俱乐部资金的事,就设计害死了他。我求过她承认错误,可她不仅不认错,还要去关西机场找记者曝光,把一切推给成田自己操作失误……”
他顿了顿,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上面是四个年轻人在射击场的合影,成田站在中间,笑得格外灿烂。“成田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说好要一起参加全国比赛的。”织田国友的声音哽咽了,“我不能让他死得不明不白。”
烟花不知何时已经开始燃放,绚烂的光芒透过洗手间的窗户照进来,映在织田国友泪痕斑斑的脸上。他看着照片,轻声说:“成田,我为你报仇了。”
目暮警官挥了挥手,警员上前铐住织田国友。路过柯南身边时,织田国友忽然停下脚步,低声说:“告诉大家,成田一直很珍惜和你们的友谊。”
柯南点点头,看着他被带走的背影,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夜一拍了拍他的肩膀:“有时候,错误的复仇只会带来更多遗憾。”
灰原也叹了口气:“如果织田能早点选择相信法律,或许结局会不一样。”
这时,兰扶着园子走过来,轻声问:“结束了吗?”
“嗯。”柯南抬起头,看着窗外漫天的烟花,“都结束了。”
五、冰场余温与晚餐时光
案件尘埃落定,警戒线被撤除时,窗外的烟花刚好燃尽最后一簇绚烂。多罗碧加乐园的灯光重新占据夜空,冰场里的圣诞歌曲不知何时换成了舒缓的钢琴曲,像是在为这场突如其来的悲剧画上一个仓促的句号。
柯南跟着众人回到冰场休息区时,毛利小五郎正抱着一袋薯片大嚼,脸上还带着刚从麻醉状态醒来的迷茫。“刚才……我好像解决了一个大案子?”他摸着后脑勺,看向周围投来敬佩目光的游客,顿时挺直了腰板,“哈哈哈,小意思小意思,不过是我毛利小五郎的常规操作!”
柯南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默默拉开椅子坐下。夜一和灰原端着热饮走过来,灰原把一杯可可放在柯南面前,杯壁上还凝着细密的水珠。“刚才在通风管道找到的猎枪上,除了织田国友的指纹,还有成田的残留指纹。”她低声说,“鉴证课说,扳机部件有被人为打磨过的痕迹,和半年前的弹道报告完全吻合。”
“也就是说,伊丹千寻确实动了手脚。”柯南搅了搅可可里的,“织田国友虽然报了仇,却用错了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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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一看着冰场上重新开始滑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