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司宗太郎呢?”平次问,“他也是参与者?”
“他是主谋。”坂田佑介的眼神变得仇恨,“是他指使的这一切,只为了让沼渊己一郎欠他一个人情,方便以后利用他做事。我父亲的死,他最该死!”
他举起手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现在仇报了,我也该去陪我父亲了。”
“住手!”平次喊道。
坂田佑介扣动扳机,却只听到“咔哒”一声空响。他愣住了,低头看着手枪。
“你以为我们没发现吗?”夜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手里拿着一个弹夹,“灰原在餐厅时就注意到你腰间的枪不对劲,我们趁你去开车时,换了空弹夹。”
灰原站在夜一身后,平静地说:“复仇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让更多人痛苦。”
坂田佑介瘫坐在地上,手枪掉在一旁,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为什么……为什么连这点最后的念想都不给我……”
平次走上前,将他铐住:“你的父亲如果知道你为了他变成这样,一定不会开心的。”
这时,府邸的大门打开,乡司宗太郎怒气冲冲地走出来,看到被铐住的坂田佑介,立刻想上前动手:“你这个凶手!
七、阴影下的往事
乡司宗太郎的拳头停在半空,被一只粗壮有力的手牢牢攥住。夕阳的余晖落在来人肩上,勾勒出警服肩章的轮廓——远山银司郎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远山署长?”乡司宗太郎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怒容,“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个杀人犯……”
“坂田佑介现在还是大阪府警的警员,”远山银司郎的声音不高,却让周围的空气都安静了几分,“在法院宣判之前,他只是嫌疑人。乡司议员,你身为公职人员,难道不懂这个道理?”
他松开手,乡司宗太郎踉跄着后退一步,看着远山银司郎将坂田佑介护在身后,脸色铁青:“远山,你别忘了,你的职位是谁帮你争取的!现在为了一个杀人犯……”
“我的职位,是靠破案率和辖区的治安换来的,”远山银司郎打断他,语气平淡却字字清晰,“至于坂田,他是我亲自招进警局的,当年笔试、面试都是第一。如果他真的犯了罪,法律会制裁他,但轮不到你来动私刑。”
站在一旁的远山和叶听到父亲的话,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她一直以为父亲对坂田佑介只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没想到还有这样一层渊源。
柯南注意到,远山银司郎说话时,右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腰间的警徽,这个动作和坂田佑介握刀时的习惯几乎一样。他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难道远山署长早就知道些什么?
“好,好一个远山银司郎!”乡司宗太郎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门口,“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包庇这个杀人犯!”
“我不会包庇任何人,”远山银司郎看着他,目光锐利如刀,“不过,关于二十年前大阪第一驾校的事,我想找个时间和议员好好聊聊。比如……那位‘恶魔教官’出车祸的当晚,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驾校附近?”
乡司宗太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像是被人戳中了最隐秘的伤口。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后狠狠瞪了坂田佑介一眼,转身走进府邸,厚重的木门“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所有的目光。
坂田佑介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刚才远山银司郎的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他尘封多年的记忆——
二十年前的那个夜晚,他才十岁,躲在驾校办公室的窗帘后面,看着父亲被几个学员灌酒。乡司宗太郎就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对沼渊己一郎使了个眼色。后来父亲醉倒在地,他们把他拖上车,而乡司宗太郎的车,一直跟在后面……
“署长……”坂田佑介的声音哽咽,“您早就知道了?”
远山银司郎叹了口气,没有回答,只是对身边的警员说:“把坂田带回警局,好好看押,不要让他受委屈。”
大泷警官点点头,带着坂田佑介离开。警车发动时,坂田回头看了一眼议员府邸的方向,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八、迟来的真相
回到警局,夜一和灰原已经将那根深蓝色纤维的化验报告放在桌上。结果显示,纤维的材质与坂田佑介警服的布料完全一致,上面还沾着微量的铁锈,与西都公寓排水管上的锈迹成分吻合。
“证据链已经完整了,”平次看着报告,语气沉重,“但我还是想不通,坂田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动手?”
柯南拿起铃木梅子家的电话留言录音,反复听着那句“20年前的事,果然躲不过”。忽然,他注意到录音末尾有一段极其微弱的电流声,像是某种信号干扰。
“灰原,能把这段录音放大处理一下吗?”柯南问。
灰原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