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有效规避,成了弩箭最好的活靶子。
鲜卑人引以为傲的骑射,在汉军强弩的超远射程和恐怖穿透力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他们的骨箭甚至很难有效射穿汉军弩手前方的简易盾牌和车阵。
人喊马嘶,尸横遍野。仅仅几轮齐射,断魂坡前便倒下了一层厚厚的鲜卑人马尸体,鲜血染红了坡地上的碎石和枯草,浓重的血腥味冲天而起。
后续的鲜卑骑兵被这惨烈的景象和连绵的死亡箭雨吓住了,冲锋的势头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甚至开始出现混乱。
“不许停!冲过去!他们人少,箭总有射完的时候!”檀石槐在后方看得目眦欲裂,挥舞着金刀,驱赶着更多的部队投入进攻,“下马!步战冲上去!杀了他们的弩手!”
在死亡的威胁和大汗的严令下,更多的鲜卑人跳下战马,挥舞着兵器,嚎叫着徒步向坡上发起了冲击。他们利用同伴的尸体和地面的起伏作为掩护,艰难地向上攀爬。
汉军的弩箭依旧在收割,但压力明显增大。不时有零星的鲜卑弓箭手找到机会,向汉军阵中抛射箭矢,造成了一些伤亡。
李二狗机械地按照训练,上弦、搭箭、瞄准、发射。他的手臂因为连续操作强弩而酸麻肿胀,虎口已经被弦勒破,但他浑然不觉。他的眼睛里只有那些不断逼近的、狰狞的面孔,耳朵里只有弩弦的震响和敌人的惨叫。身边的同伴不时有人中箭倒下,立刻被后备队补上位置。战争,在这一刻剥离了所有华丽的外衣,只剩下最赤裸裸的杀戮与生存。
“将军!弩箭消耗过半!敌军步兵已冲至百步内!”李都尉满头大汗地跑到中军位置汇报。
段颎一直冷静地观察着战场,如同磐石般岿然不动。他看到鲜卑人的阵型因为持续的猛攻和惨重伤亡而开始变得散乱,士气显然受到了打击,而檀石槐依旧在不顾一切地将兵力投入这个血肉磨坊。
时机,到了!
他猛地拔出腰间的环首刀,雪亮的刀锋在夕阳的余晖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骑兵——!”
段颎的声音如同虎啸龙吟,瞬间压过了战场的所有喧嚣。
“上马!”
养精蓄锐已久的汉军骑兵,如同沉睡的猛虎骤然苏醒,以令人瞠目的速度翻身上马,刀出鞘,弓上弦,眼中燃烧着压抑已久的战意!
段颎刀锋前指,目标直指因为久攻不下而略显疲态、且阵型脱节的鲜卑中军,以及那面异常醒目的、属于檀石槐的王旗!
“随我——”
“凿穿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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