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的青黑色筋络,如同老树盘结的根须。
湿漉漉的头发像一团纠结的水草,耷拉在肩膀上,不断往下滴着混着污泥的黑水,在地面聚成小小的水洼。
它的脸是最可怖的地方。双眼瞪得滚圆,眼球浑浊成乳白色,像是蒙着一层厚厚的白翳,却又诡异地透着幽幽的绿光,仿佛两颗泡烂的鹅卵石嵌在浮肿的眼窝里。
嘴唇早已失去了血色,乌紫的唇瓣翻卷着,露出黑黄的牙齿,嘴角还挂着几缕水草和白色的泡沫,随着它的呼吸微微颤动。
身上那件破烂的深蓝色外套紧紧贴在皮肤上,衣角滴着水,下摆沾满了黑色的淤泥,隐约能看到衣服下鼓起的、变形的躯体轮廓。
一股浓烈的腥臭味混杂着腐烂的气息,随着它的靠近弥漫开来,仿佛整个医院的空气都被这股恶臭污染了。
它站在玻璃门前,一动不动,只有身上的水珠还在不停地滴落,在光洁的地砖上敲出单调的声响,与医院里死寂的氛围交织在一起,透着说不出的诡异与阴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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