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自己像被猎人盯上的兔子,浑身不自在,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终于熬不住这无声的对峙,他悄悄把屁股底下的椅子往后挪了挪,木头腿在地板上划出轻微的“吱呀”声,试图拉开点距离,可那道视线依旧如影随形,缠得他喘不过气。
“赵处……”
张浪喉结滚动,咽了口干涩的唾沫,声音都带着点发颤。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赵东飞忽然扯了扯嘴角,那笑容极淡,像冰面裂开一道细缝。
“别紧张。我只是好奇,关于拜月神教,你怎么知道得这么多?要不是清楚你的底细,我真要怀疑你是他们的人了。”
张浪这才像被扎破的气球,猛地松了口气,抬手抹了把额头,手心全是冷汗。
“我的赵处啊,可不兴这么吓唬人的啊!”
他带着点埋怨,指了指自己汗湿的衣领。
“这寒冬腊月的,我这汗出得都快赶上瀑布了,再这么折腾,非得冻感冒不可。我知道的这些,全是我师父生前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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