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底都刷干净了,别来添乱。”
两个孩子的抱怨声像磨盘似的转个不停。
“妈妈,我的肚子在唱歌了。”
灵溪拽着胡媚娘的袖口晃悠,小皮鞋在人行道上拖出拖沓的声响;苏栖则把 “饿” 字嚼得字正腔圆,每说一遍就往郝健身后缩一下,仿佛能从他身上蹭出点吃的来。
这叽叽喳喳的念叨像撒了把碎玻璃,刮得胡媚娘心头发紧。
总算在街角瞅见点暖黄的光。
烧烤店的卷闸门只拉了一半,穿蓝布围裙的男人正把塑料凳往桌肚里塞,他媳妇蹲在地上,用铁丝球使劲蹭着粘了油渍的桌面,火星子在铁板上跳了跳,最后归于沉寂。
“老板!等会儿再收呗!”
郝健一个箭步冲上去,双手撑在门框上,笑得像块刚出炉的蜜糖。
“我们就点点儿串,不耽误您回家!您看这俩孩子,从天黑饿到现在,再不吃点东西该低血糖了。”
店主直起身,围裙上沾着的孜然粒簌簌往下掉。
他脸上堆着客气的笑,眼角的纹路却透着股不容分说的坚决。
“小伙子,真对不住。炭炉都凉透了,签子也归置进消毒柜了,要不你们明天赶早来?我给你们多撒把芝麻。”
“别介啊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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