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给屠嗔痴的时间确实不多了,于是留下了一地的种子之后两个人再次离去,可不一会儿长孙无用又一个人跑了回来,就在无月明还在诧异他又跑回来干什么的时候,长孙无用伏在了无月明的肩头,小声交待了些什么之后又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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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池边的无月明盯着两人离去的方向发呆,等到确认他们二人再也不会回来的时候才打开了手里的荷包,里面装着的是几柄半春刀和一柄满月刀,这是屠二蛋跟着长孙无用那几个月挣到的所有月钱。
发着呆的无月明突然抬起了头,不知何时,一身白衣的苏姐姐走出了竹庐,站在深入湖水的断桥头,眺望着远方。
无月明系好了荷包塞进怀里,冲着断桥上的人大声问道:“你不觉得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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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桥上的苏姐姐掸了掸裙子,头也不回地说道:“解释什么?”
既然苏姐姐摆明了要装傻,那无月明自然也不会给她面子,无月明起身跳上了断桥,站在了苏姐姐的身后。
“诸如为什么你和阿紫姐姐长得一模一样,阿紫姐姐为什么要骗我来涂山,她又为什么会喜欢屠二蛋,刚刚那个屠嗔痴又是谁,为什么我会被困在涂山出不去。”
一连串的问题入离弦之箭般射出,哪怕是苏姐姐也得扭着脑袋躲两下,
“我凭什么告诉你?”苏姐姐心虚得叉起了腰,大着声音给自己壮胆子。
无月明没有回话,只是盯着苏姐姐一直看。
“你看什么?”苏姐姐踮起了脚,希望在无月明怪异的眼神中找回主动权。
无月明的眼睛眯成了两条线,阴阳怪气地说道:“你都这么大年纪了,不会还对自己小时候做过的糗事耿耿于怀吧?”
“你说谁年纪大?”苏姐姐登时炸了毛,给无月明来了一招双风贯耳,然后一只手揪住无月明的一只耳朵,“老娘在狐狸精里正是妙龄的年纪,是你们活得太短了,不是我老了。”
虽然两个耳朵逐渐远离了自己,但无月明仍旧面不改色,“那我就更能理解了,这个年纪的姑娘正是好面子的时候,你不说也没关系,我可以自己猜,狐狸精嘛,懂的都懂。将来长孙无用问起我来,我就按我猜得讲,他就按我猜得写,听他说东边大陆上也有不少喜欢看他书的人,既然苏姐姐你说你年纪不大,那家里一定还有父母兄弟亲朋好友吧,说不定传着传着就传到他们那去了,你离家这么久,他们一定很想知道你近况。”
苏姐姐一愣,手里的半截断剑架在了无月明的脖子上,“不准猜!更不准说!”
“你告诉我我就不猜了,不然我总要给自己找个理由去名山吧?”
“你决定要去名山了?”
“我钱都收了,还有不去的道理?”
苏姐姐抿抿嘴,还是收起了手里的断剑,问道:“那么多问题你想听哪个?”
“我全都要。”
“那要讲得也太多了,能不能少一点?”
“可以啊,缺的那部分我自己猜就好了”
“你!”苏姐姐仿佛短时间内被阿紫附了体,两道眉毛竖了起来,“不行,我没那么多时间。”
“没事,”无月明从姐姐身边穿过,坐在了断桥头,两只脚垂在了桥外,“我有,而且有很多,今天讲不完就明天,明天讲不完就后天,反正我也出不去,反正你也出不去。”
苏姐姐跟着无月明向前走了几步,狠狠地踹了他几脚,将他踢向了一旁,随后也坐在了桥头。
“这故事要讲得话就要从很早之前讲起,那时候我还是一只小狐狸,还不通人性,更不能幻化为人形,整日无所事事,就在大山里游荡,那时候恰好师傅——也就是秦楼剑宗上一代的传人——正在东边的大山里隐居,他是个随性的人,从不被世俗礼教所约束,门派教条这样的东西更是让他不耻,反倒是东边自由自在的妖更和他的秉性,所以他成名之后就乘船渡海,到东方来游历。那时候的我就像是曾经的十三娘一样,日子一天天过去,没什么需要做的,也没什么想做的,只是等着自己长大,直到有一天一个年轻人前来拜访,说要挑战秦楼的剑。”
“这年轻人是?”
“名山弟子,屠嗔痴。”
“刚刚那个?”
“那只是一缕残魄,远不及他当年风采的分毫,做为名山有史以来天赋最杰出的弟子,短短数十年他就成了一代剑仙,踏入天照之后更是少有对手,于是便走上了以战证道的路,希望能在此路上更进一步,在江湖上多年争斗之后,只剩下秦楼这座大山还压在他的头上。”
“他真有这么厉害?”无月明问道。
“师傅很少夸人,唯有对他从不吝惜自己的赞美。在二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师傅就动了爱才之心,所以两人都没有留手,酣畅淋漓地打了一场,这一场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