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是哪个不知道,但看穿着打扮是风月城的人,”戴着兜帽的人回答道,但旋即又嫌弃地摆了摆手,“这种事情不要问那么多,这下面可还有一头虎视眈眈的凶鸟,它可不分敌我,谁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再次暴起伤人?赶紧把她们杀了走人。”
“是!大人!”
脚步声再次响起,一个向下,一个向上,剩下的走向了周围一间间蜂巢一样的牢笼。
干燥的木头相互摩擦发出了刺耳的声响,一柄柄利刃刺向那些毫无抵抗力的女子,她们甚至连一声痛苦的哀嚎都没有,就丢了自己的性命,殷红的血流淌在地上,很快就被滚烫的岩石蒸发,浓浓的血腥味盖住了空气里淡淡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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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被囚禁在这里的人不少都是富家子弟,身上都有那么一两件保命的宝贝,但这些东西缺少了主人的驱使,又能坚持多久呢?
这些珠光宝气的东西就像一个个泡泡,不知谁家的孩子花费了全部心思才吹出来一个巨大的漂亮泡泡,结果却被路过的大人随手就给戳破了,任凭那孩子怎么哭,那大人也只是觉得他聒噪。
百里难行偷偷地摸了摸袖中藏着的东西,不知道她这几件宝贝又能让她撑多久呢?
随着时间的缓缓流逝,百里难行的身体并没有好转,反倒是打开的牢笼越来越多,地上淌着的鲜血汇成了小河,顺着木板的缝隙流到了百里难行的笼子里,不仅如此,从上一层的地板缝隙里还有一滴滴的鲜血滴下来,正好落在百里难行的脸上,又很快被蒸干,在她脸上变成了一张逐渐凝固的面具,让她心里一阵地犯恶心,偏偏她又不敢乱动,生怕那些索命的人发现她醒了,提前赶过来灭口。
排着队等死虽然折磨,但能晚死一会儿是一会儿,这时候谁还顾得上礼仪道德。
脚步声越来越近,百里难行的心跳也越来越快,鲜血直冲上了头顶,让本就疼痛不已的脑袋更加胀痛,但事到如今她已经做好了拼死一搏的准备,只待敌人踏入牢笼的那一刻,她就立刻起身,为自己这一生再努力最后一次。
“轰隆!”
一声低沉的闷响从洞穴上方响起,顺着山洞一直向下,在越来越宽的山壁间回荡。
这声突如其来的声响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了装睡的百里难行。侩子手们因为这声响暂时停下了手中的屠刀,百里难行也得以再苟活一会儿。
没过多久,在众人的注视下又是一声同样的闷响从更近的地方响起,阵阵灰尘从颤抖的木板间掉落,在橘红色的光里化作了满天星辰。
闷响一声又一声响起,像一首激昂的将军令,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响亮,到了后来,每一声闷响都带着整个洞穴里的木架子一块颤抖,牢笼里的百里难行变成了鼓面上的跳蚤,在地上直打滚,一刻也停不下来。
就在百里难行快要把自己的胃和肠子一块吐出来的时候,一团人影从上面一层穿过木板砸了下来,干燥的木板寸寸崩裂,木屑和上层的几个笼子一块儿砸了下来,重重地落在这层的地板上,接在墙上的木桩断了一半,这一层的平台顿时变成了一个漏斗,靠在墙边的牢笼纷纷朝中心滑去。
在笼子里晕头转向的百里难行也不例外,跟着笼子一起朝中间滑去,但笼子再快要掉入深渊的时候猛地停住了,可里面的百里难行却没有停下来,脑袋朝下又滚了一圈,直直地撞在了栏杆上。
百里难行在一阵干呕之后终于抬起了头,一睁开眼就看到了一张嘲笑着她的面具。
从上面一路掉下来的正是赶来讨债的无月明,不过他不是一个人下来的,在他的双膝下面还躺着一个人,胸腔深深的凹陷了下去,看起来已经没了活路。
看到百里难行抬起了头,一只手撑着牢笼的无月明也转过了头,看向了百里难行。
百里难行呆呆地看着无月明,一时忘记了言语,她想过一位白衣剑客下来救她,又或者是什么得道高人,再或者是百里家的人,她甚至还幻想过一向没用的长孙无用下来救她,可就是没想过第一个下来的会是无月明。
一想到自己跟自己许下的约定,百里难行突然犹豫了起来,她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来救我的吗?”
无月明顿了顿,淡淡地说了句:“稍等我一下。”
话音一落,无月明就扭头躲过了身后袭来的攻击,就地一个转身,以指为剑,点在了来者的咽喉上,稍稍一顿之后,那人的后脖子上开了一个大口子,鲜血从脑后喷涌而出。
一击得逞的无月明并未停手,而是主动迎向了追来的其它几人。
在笼子里的百里难行看着无月明在众人之间辗转腾挪,像是在跳一支绝美的舞,她本来就花的眼睛更加看不清了,这快一年的时间不见,无月明好像没有初见时那么粗鲁了,如果现在两个人再交手,想必无月明不会再踹她胸了。
但这个想法连几个呼吸的时间都没有撑过,因为无月明的剑舞结束之后,这几个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