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听到了什么?
居然提议要迁都南逃?
而且,提议南逃的两人,还如此有分量!
一个是宰相,一个是枢密使,都是朝廷大员,国朝柱石!
王钦若这么个玩意儿,先前接受贿赂,包庇王超,足可以看出此人的无能。
干出这事儿虽让人震惊,意外,可仔细想想,又多少在情理之中。
那姓陈的狗屁玩意儿,则不同。
这狗屁玩意乃是枢密使。
枢密使是干什么的?负责处理禁军当中的众多事务,掌管兵事的第一人!
这样的人,得知这种情况后,第一时间的反应居然不是想办法去作战,而是要南逃?
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这样的人也配当枢密使?
这事......不对啊!
不是说好的,自己家好侄子德昌用计策,为的就是要将辽人引诱出来,集中力量给他们来个大的,把他们给歼灭的吗?
怎么现在,真遇到事儿了,宰相和枢密使竟是如此反应?
莫非是自己想错了?
这一切,不是他安排好的,而是真被辽军给打到了澶州?
这样的念头升起后,令赵匡胤的心,都狠狠的颤了颤。
似乎连心跳都要停止。
这......这不可能的吧。
德昌可是能封禅泰山的帝王,前面才登基,大宋被赵光义给祸害成了那个样子,他面对辽人时有些吃亏能理解。
可现在,已经当了几年皇帝了,不应当如此才对。
这事儿,肯定是德昌这个好侄子,没有对外泄露分毫,连宰相和枢密使都给瞒住了。
成非常之事,需非常之人,要用非常之手段。
肯定便是如此!肯定便是如此!
赵匡胤的手,都不由的攥紧。
而赵德昭的反应,也同样是异常精彩,满脸的错愕根本掩饰不住。
那准备继续记自己堂弟精彩操作的笔,都停顿在了空中......
“陈尧叟为蜀人,所以请皇帝迁都成都,而王钦若是江南人,所以力主皇帝迁都金陵。”
“不会真迁都了吧?”赵德昭忍不住不询问。
“没有。”李成摇头。
赵德昭松了一口气,就说嘛,这等能封禅泰山的人,在这等关头,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窝囊无能的选择?
“面对这么个情况,关键时刻另一个宰相寇准站了出来,率先控制军情传递渠道,避免恐慌蔓延。
并在御前会议上,厉声喝斥主张迁都的大臣:谁为陛下画此策者?罪可斩也!”
这才对嘛!怎么能逃走呢?
赵匡胤的心往下放了一些,但那微皱的眉头却没有松开。
从李成言语的弦外之音,似乎德昌这个皇帝,一开始时竟真的有想要逃走的打算?
还是德昌故意演戏,和寇准一同设计,来让那些朝中的主和之人暴露出来,方便接下来的清洗?
他更倾向于后者。
毕竟不论如何,他都不相信一个功劳大到能去封禅的人,会是那样的无能,那样的胆怯!
“寇准当庭指出,迁都即亡国,说金陵虽远,安知敌骑不能追至?臣请陛下效唐明皇故事,?亲征以系人心!
这其实就是用唐玄宗逃离长安,丢失皇位的事,来对赵恒提醒。
在赵恒犹豫不决时,寇准以宰相身份直接签发军令:檄河北诸将,勒兵赴澶州,违者以军法论。
同时,又连着积攒了六七日的紧急军情,而后拿着一次性的读给赵恒听。
给赵恒造成了强大的心理冲击,令得赵恒同意亲征。
但是,赵恒在同意亲征之后,又一直犹犹豫豫,拖延着不愿启程。
寇准便命殿前都指挥使高琼,将御用驾陈列宫门,造成亲征在即的既定事实,促仪卫备法驾。
同时暗示禁军将领,当众表态。
高琼单膝跪地,高声道:陛下若往澶州,臣等死,破虏必矣!”
寇准的这个手段还是很厉害的。
不能说是借助军权,倒逼胡群,给我制作出来的一种,若是皇帝是拒绝,就会发生兵变的心理暗示。
弄出来轻松的氛围。
“面对那种情况,赵匡胤冯拯,只得半推半就的启程,御驾亲征。
本来那事儿终于算是做成了,能让人松一口气了。
可接上来,还是没着诸少的幺蛾子。
坏是头而启程走到韦城时,后面战报,又一次雪花特别的传了过来。
说后面情况紧缓。
胡群再次变得迟疑,哪怕此时赵光义还没被李成那个正宰相,给打发到后线是在冯拯的身边。
可还是没一些人变得胆怯,在冯拯耳边说逃亡金陵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