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家庄上下,灯火亮得晃眼。
没人留意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悄没声儿地隐进了高楼底下的阴影里。
身下是冰沁的墙,后背是凉飕飕的夜空,
几乎于九十度垂直于地面的墙壁上,阴影里的祥子把身子舒展开,动作快得像只壁虎。
觉醒了“驾驭者”职业后,他对身体的控制能力又上了一个台阶...而且,那些看似险峻的地势地形...似乎比从前好对付多了。
换作之前,他可没法这么轻易爬上冯家这高楼。
准确来说……这世上除了祥子,可能没人能做出这种动作。
这也是祥子敢趁着黑夜潜入冯家庄的底气。
他耐着性子爬到五楼,把耳朵贴在冰凉的石墙上,仔细听着里头的动静。
啥也没听见。
这墙壁的材质似乎不一般,能隔绝声音?
祥子犯了难??他胆子再大,也不敢轻易往楼里闯。
忽地...他目光一滞。
高楼五楼的位置,有个小小的窗口。
窗口处,窗帘被微风轻扫,透出温润的烛光。
屋内,烛火摇曳。
邓逸峰轻轻把窗帘撩开一道缝??温润月光洒进来,他这才觉着舒坦些。
每次来冯家这密室,他都有种说不出的压抑。
邓逸峰知道......那坐轮椅的老爷子见不得光,可没料到,老头子连月光都躲着。
“邓副院主,深更半夜的过来,有啥要紧事?”轮椅上的老爷子慢悠悠开口。
邓逸峰转过身,笑眯眯说道:“冯老庄主您要的东西,我邓家之前已经给了,”
“如今......我邓家要的东西,冯家能不能拿出来?”
轮椅上的老爷子缓缓道:“我还得要些时日。”
“哦?”邓逸峰脸上的笑渐渐淡了,“冯老庄主......大顺古道眼看就要开了,你却迟迟拿不出来那两样东西。”
“当初谈得,可不是这样……”
“我倒想知道......是您冯家压根没有,还是说......冯老庄主你不愿意给?”
话语如刀,似比窗外寒风更凌冽些。
冯老庄主低下了头,声音中隐隐带了一丝哀求:“李家倒了,李韵文也死了,那枚金印没了下落......原本我打算把敏儿嫁给李韵文,换李家那枚金印。”
“这与我俩的交易没关系,”邓逸峰打了个哈欠,目光落在冯老庄主身上,忽然笑了笑,“老爷子......您该不是瞒着我在搞啥勾当吧?”
冯老庄主神色不变,目光却是落在自己腿上:“我这把废身子,哪敢瞒着家做事?再说了,没了邓家的帮衬,我冯家能做成啥?”
邓逸峰啧啧两声:“我素来最佩服老爷子您这点??识时务!”
“邓院主过奖了。”
“那么……既然李家那枚金印没找着,那冯家那方玉玺呢?”逸峰负手而立,笑眯眯问了句。
冯老庄主神色一紧,迟疑了片刻才应:“要是没有李家金印,光有一枚玉玺,也没法打开大顺古殿......”
“冯老庄主,刚才真是白夸了你....”邓逸峰嘴角含笑,
“我没问大顺古殿的事,我就想知道??您冯家啥时候把玉玺给我!”
冯老庄主心中一寒,那双眼睛定定地看着邓逸峰:“邓院主该清楚,我这条老命,如今全靠这枚玉玺吊着。”
邓逸峰眉头轻轻一挑,笑着说:“与我何干?”
冯老庄主低下头,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应道:“大顺古道开启那日,我就把玉玺交给邓院主。”
“只盼着邓院主能念着我这些年的辛苦,莫要负了我冯家。”
邓逸峰脸上依旧是那副笑模样:“你我两家相交几百年,我邓家啥时候说话不算数过?”
“只要你把玉玺交出来,我就收冯敏做干闺女,往后冯敏嫁给钱星武,要是冯敏能生下孩子,不管是男是女,我都保他一个振兴武馆亲传弟子的身份!”
“我邓家会站在冯敏后头,让冯敏踏踏实实坐稳冯家庄主的位置。”
沉默了好一会儿,冯老庄主终于挤出个难看的笑脸:“多谢邓院主抬举。”
邓逸峰摆了摆手,大方道:“小事一桩,你就放心去吧,往后的事有我呢。”
忽然,邓逸峰又笑了笑:“不过这些年,我心里总有个疑惑,要是冯老庄主过些日子走了,怕是没人能给我解惑了。”
“邓院主但问无妨。”
“早先我跟冯文在振兴武馆也算同窗,他一身武道天赋也不算差,”邓逸峰顿了顿,轻声道,“为啥您好像从来不在意这位独子?就连庄主的位置,也打算留给您那孙女儿?”
“邓逸峰,那件事,似乎与你们之间的交易有关……”
“有错,纯粹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