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升一惊,这些天来,茵茵姐是分给了他不少轻巧活,让他间接得罪了刘泉,不过这点,不会这么小心眼吧。
“但是约我去哪的,是堇……”
“堇儿姐跟他们是一伙的,她跟刘副总管的事整个王府都知道。”
太升立马吓出一身冷汗,金荣也知道是堇儿姐约的自己,那这件事八九不离十是真的有人想算计自己了。
还以为是自己走了桃花运,原来是有人玩仙人跳,幸亏金荣念及‘老乡情谊’来提醒自己。
“你放心,我不去。你快去回去,免得有人见不到你,怀疑到你头上。”
金荣点点头,说道:“那你千万小心,找地方躲躲,他们等不到你,可能还会来找你麻烦的。”
太升现在满腔怒火,自从坐了冤狱,判了死刑以后,自己的生活是被搅得一塌糊涂,来到这么一个地方,逼着做别人的奴仆,不止要看人脸色还要任人打骂,现在也不过是几个丫鬟可怜自己,就惹来这么多人眼红,还险些招人围殴。
对付一个蛮子奴仆,就要设计欺骗,要教训殴打,真是越好说话越说不得话,越好脾气就越受脾气。
先前幻想着的宏图大业,只不过是穿越之后的意淫,但现在,太升久违了的斗志正随着他的怒火喷涌而出。
他绝对不再放过任何想欺负自己的人。
太升蹑手蹑脚溜到山川坛处,他没有进到厢房,躲在屋外偷窥室内场景。
正如金荣所说,厢房真埋伏了六七个人,各持棍棒,当中还有一两个拿着布袋,静待他的光临。
这可真够贼的,不敢在外面明目张胆地打人,躲在这里盖起布袋来群殴,就算自己事后想告发都不知道是谁下的黑手。
想出这种主意的,自然是刘泉跟堇儿这对狗男女了。
厢房炉鼎旁,两个身影依偎在一块,好不自在。那几个家丁也像是见怪不怪。
“这南蛮子不会不敢来了吧。”
这个破铜锣的嗓门,应该是刘泉了吧
“不会的,”堇儿逗着刘泉的脸,“你没见到他那急色的样,我一逗他就中计了。”
刘泉脸上的胡子被她拿头发弄得瘙痒难耐,说道:“那也要堇儿这般的姿色才能迷死人了。”
要是换在白天,刘泉这番话太升一百个同意,但现在,他听着二人的算计,胃里止不住的恶心想吐。
“等他进来之后,先让他吃顿棒子,看他还敢不敢那么嚣张。”
“然后呢?”
刘泉大力将堇儿拉过来,贴近自己胸膛:“然后就把这件事捅出去,就说他趁你孤身一人添灯油时,对你无礼,意欲不轨,你大声呼救,恰好被我们撞见,动起手来,伤了他一点。”
言语中,厢房内的人都笑了起来。太升暴怒,原来他们不止是要打自己一顿这么简单,他们是要排斥异己,弄不好,又要上演一次监狱风云。
“那要陷害他,也要真有人做些无礼的举动来才行啊。”
堇儿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咝啦的响声,听来是她的衣裳已被刘泉撕烂,她也不生气,索性扑在刘泉怀里,做出任君采撷的迷醉模样。
太升明白,这两人在伪造证据,看来是铁了心要玩死他啊,他躲在窗外,此时亥时将至,他自己又只是一个家仆,一时之间苦无对策。
这时,远远的见到一个身影走过,借着月光,太升看他一身的衣服都反着光,尤其是佩戴的玉饰,更是抢眼。
一时间,他心里有了计较,急忙躲到山川坛外门,待那人走过后,跳了出来,那人肥硕的身体撞了上来,但太升早有准备,扎了个马步站稳,倒是那人吓得后退几步。
“肖总管,您老福体安康。”
肖百利身躯一颤,不知是被太升突然跳出来吓得还是被这么亲切问候恶心的。
“南蛮子,你作死啊,入夜还不就寝,到这干嘛来了。”
“小人是有事特地来给肖总管汇报的。”
肖百利显得极不耐烦:“说吧。”
“今日小人在打扫山川坛炉鼎的时候,见到炉鼎旁掉了一块玉坠,您知道的,我们这种粗人怎么懂得什么玉,看那玉色泽丰润,透体生凉,想来肯定是块好家伙。”
“哦,那这块好玉,现在在哪呢?”肖百利果然表现出一副贪财模样,仔细听着太升说话。
“后来小人就想,我们王府之中,除了王爷世子以外,还有谁配有这样的好玉呢?小人想来想去,然后就想到了总管你了。”
“我?”
“小人原是想把玉拿去孝敬肖总管的,但又怕我粗手粗脚,别一不小心把玉给弄坏了。”
肖百利一个劲点头。
“后来再想,午时肖总管与小人匆匆一面的时候,肖总管仪表堂堂,器宇轩昂,穿的衣服也是名贵绸缎,戴的金器也是不同凡响……”
这几句话哄得肖百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