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条斯理,写意的仿若在自己闺房中一般。
丁岁安在一旁看得心生佩服.真他么淡定。
因徐九溪还在,他整理好衣裳后,率先走上前,一板一眼抱拳道:“见过王妃,不知王妃驾临,有何示下?”
林寒酥还未开口,后头坐在交椅上的徐九溪眼瞧两人竟还在自己面前装正经,不由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笑声媚柔,带着不加掩饰的玩味。
这一笑,算是彻底把林寒酥惹恼了,她款款迈步向前,和徐九溪隔着梨木大案相望,唇角弯起一抹讥讽笑意,“国教以‘礼法’治世,徐山长贵为国教掌教,本应为天下女子表率.”
说到此处,林寒酥稍稍一顿,居高临下的凤眸故意在徐九溪领口丰隆玉兔上瞥了一眼,“却不知徐山长这风流姿态,是要给天下女子示范何种表率?莫非要教她们如何在男子公房内宽衣解带?”
林寒酥目标明确,根本没提丁岁安,单单对徐九溪火力全开
“哈哈哈~”
徐九溪也不是寻常女子,林寒酥夹枪带棒一番训话,非但没让她着恼,反而引得她笑了起来。
只见她缓缓站起,身姿摇曳如风中柔柳,绕过宽大案几,行至林寒酥身前,媚媚一笑,“这世上,任何人都说得我,偏偏你兰阳王妃说不得我~”
两人相对而立,站的极近。
两对弧度相似、规模接近的解压球几乎要碰到一起。
一般女子,面对如此强势的徐九溪,多会下意识后退一步。
林寒酥却纹丝不动,直视近在咫尺的艳冶容颜,平静道:“徐山长什么意思?”
“我是说,上月万安门一事,是本驾不顾清誉帮你挡了一回。”徐九溪红唇翕张,气息若兰,“如今,我在他身上收点利息,过分么?”
“诶!”
丁岁安走了过来,想让剑拔弩张的两人暂时分开老徐,骚是骚了点,但她那身本事却是实打实的。
他都没信心能制住徐九溪,万一两人动手,王妃姐姐岂不是要吃亏。
却不想,他刚走近,两人齐齐开口将他堵了回去。
“楚县公,此事和你无关。”
“小爵爷还是出去的好”
哎哟。
这是要来场真女人一对一的掰头?
直到这时,林寒酥才短暂收回了和徐九溪对视的目光,转头看向丁岁安,语气缓柔许多,“小郎,你先出去吧,我与徐山长聊聊。”
小郎?
得了,往后不用再在徐九溪面前装了。
林寒酥这一声亲昵称呼,等于直接摊牌。
见状,丁岁安也不再遮掩,索性道:“姐姐只管和山长聊,我坐一旁,不吭声。”
他终究不放心林寒酥单独面对行事莫测的徐九溪。
徐九溪大概也瞧出了丁岁安的忧虑,口中仿着林寒酥的口吻,曼声道:“小郎,你出去吧。放心,你这姐姐如今可是殿下跟前的大红人,我可不敢把她怎样。”
一直偏头看着丁岁安的林寒酥,再度微微颔首,示意无碍。
丁岁安这才点了点头,出门前还叮嘱了一句,“姐姐若有事,喊一声就行,我在门外守着。”
“嗯。”
林寒酥轻轻应了一声。
徐九溪冷眼瞧着两人你侬我侬的互动,桃花眸底现出一抹冷意,待丁岁安走出二堂,却娇滴滴道:“哎呦,小郎、姐姐.若我没记错的话,王妃还在守制期吧?”
说话间,她抬手伸出拇、食两指,如市井恶少调戏良家女子般,朝林寒酥光洁圆润的下巴捏去。
林寒酥自然不会任由这疯女子调戏,微一偏头躲过,同时抬手‘啪’一声将徐九溪的手打开。
徐九溪也不在意,收回手、却又伸长脖子凑近林寒酥嗅了嗅,怪声道:“王妃身上,尽是你那小郎的味儿,你们这是睡了多少回了?这便是陛下下旨赞誉的‘妇人表率’?人前端方的王妃,背地里.啧啧啧~”
林寒酥深呼吸一回,压下渐渐升起的燥郁,只道:“万安门一事,是本宫欠你.”
“敢作敢当,王妃倒是坦诚~”
徐九溪却不让她把话说完,径直截断道:“但本驾却看不上王妃欠的‘人情’,便是欠,也是他欠我。”
林寒酥秀眉一蹙,“徐山长究竟想要甚?”
“我呀?自然是要人”徐九溪伸出舌尖舔过饱满下唇,故作娇羞,“王妃去年拜入袁监正门下,仅仅半年便晋入启智境,早先我还道袁监正有何独门修行秘法,近日才知晓,王妃竟是走了捷径.”
尽管林寒酥早有察觉,但听了徐九溪的话,依旧装作不明白,“山长何意?”
“呵呵,刚夸过王妃坦诚。你进境如此迅速,皆得益于和丁岁安双修,你当我看不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