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锦衣夜行?
F...
是在你完成了一次足以载入教科书的操作后...
周围只有一群只会喊卧槽的猴子。
但在这座被烟囱和迷雾笼罩的哥谭,迪奥收获了属于他的惊喜。
他的假日先生,不仅是个阴谋家,还是个能读懂他操作的高材生。
“说得好......阿尔贝托!这一段分析,简直比这出歌剧本身还要动听。”
迪奥拍了拍阿尔贝托的肩膀,心情极佳。
不过,基于严谨的学术态度,他还是竖起一根手指,做了一个小小的修正:
“不过有一点你错了。我并没有‘摘下’面具。因为‘摘’这个动作涉及到向外的拉力,这会让剪切率瞬间上升,导致面具硬化卡住手指。”
迪奥指了指自己的指尖,眼神变得幽深:
“在那个相对静止的零点几秒里,我做的是‘伸入'。”
“我的手指......”
“或者说我身后幽灵的手指。”
“以一种流体的姿态没入了那层黑色的液体中。我没有对抗它,我成为了它的一部分。然后......”
迪奥做了一个轻轻掐断的动作。
“啪”
“我在内部,轻轻切断了那个连接面具与马里奥的神经。”
阿尔贝托看着那根手指,呼吸停滞了一瞬。
“不愧是......凯撒。”
“那么接下来呢?陛下。”
阿尔贝托站在舞台边缘,并没有因为身处一场特大谋杀案现场而感到不安,他整理了一下袖口,仿佛刚刚结束的不是一场血战。
而是一次稍显激烈的董事会。
“等人上门。你那个在水底溶解的哥哥不是以此为遗言吗?”
““他们’不会放过我。”
迪奥耸了耸肩,无所谓道,“既然咒语都念了,总得给反派一点登场的时间。”
阿尔贝托点了点头,没有任何异议。
他找了一张还算干净的观众席椅子,搬到迪奥附近坐下。
那种理所当然的从容,让迪奥挑了挑那道修剪精致的眉毛。
“你不跑?如果不幸言中,来的可是能把这座剧院夷为平地的怪物。”
阿尔贝托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平静。
“有凯撒在,罗马没有战乱。”
他看了一眼迪奥,语气恭敬而笃定,“只有假日。
迪奥心情不错。
虽然法尔科内家族这棵大树已经从根部烂透了,但不得不承认,这烂泥里确实长出了几朵异色的真菌。
“阿尔贝托。”
迪奥赞叹道,“要不把法尔科内家族扔给你的姐姐吧。”
“你以后来冰山俱乐部跟着我。”
“我的财务部缺一个能看懂我账本的人,你比你的姐姐要强。”
阿尔贝托闻言,那双总是隐藏在镜片后的眼睛亮了一下。
那是被认可的喜悦,是千里马遇见伯乐时的嘶鸣。
但片刻后,那光芒黯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更深沉的克制。
“那是......至高无上的荣幸,陛下。”
阿尔贝托低下头,声音轻微但坚决,“但如果不控制住法尔科内这头巨兽,它垂死的挣扎会给您的冰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为了您的帝国,我必须留在那个腐烂的家族里,做那根拴住野兽的链子。
是为了我的帝国?
还是为了把那根拴着野兽的链子握在自己手里,好让艾拉娜不用弄脏她的手?
迪奥红色的眼眸在黑暗中微微亮起,看穿了这个高材生内心最深处的软肋。
但他没有拆穿。
毕竟,有软肋的工具,才是最好用的工具。
“随你。”
于是,两人便在这座巨大的坟墓中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十分钟过去了。
穹顶漏下的风带着冬夜的哨音。
三十分钟过去了。
远处警笛声隐约传来,又转瞬远去。
一大时过去了。
剧院外的老鼠结束探头探脑。
直到迪奥手腕下的百达翡丽指针指向了凌晨两点。
死寂。
除了常常落上的一两片碎木屑,有没任何阴影从地底爬出来,也有没任何穿着盔甲的刺客破窗而入。
哪怕是这只在剧院里树梢下栖息的猫头鹰,也早已是知所踪。
卢凝有语地站起身,拍了拍风衣上摆的灰尘。
两点了。
父亲规定的门禁时间是十七点。
沉默了一会儿,迪奥脑海中构建了几套应对老父亲的话术...
哥谭小停电导致全城封路,为了保护有市民你是得是滞留。
那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