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那吉普车旁边是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
钟卫国看到陈川立刻大步走了过来。
他脸上仍旧没什么太多表情,只是朝着陈川和许大海分别点了点头:
“陈总,许总。”
“行了,大海,你就在厂里守着吧,我先和卫国过去了?”
许大海看着钟卫国,又看了看陈川,最终却是摇了摇头:
“川哥,我还是跟你一起去飞龙坳电厂!”
陈川眉头微蹙:
“你去干什么?那边乱糟糟的,你又一夜没合眼……”
“不行,我一定要去!”
许大海坚持道,
“赵大飞我和他打了那么久的交道,喝过那么多次酒,还称兄道弟的。”
“你不是说他和阿格斯的人有关系吗?”
“我一定要亲眼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嘴脸!”
陈川见状,也是明白了许大海此刻的心情。
厂里面亲戚的背叛,已经让许大海痛彻心扉。
而赵大飞这个被他视为仗义兄弟的家伙,却实际上是阿格斯的暗桩。
“你真想去?”
陈川沉声问道。
许大海用力点头:
“嗯!川哥你放心,说不定我还能帮你从他嘴里套出点东西来呢!”
陈川沉吟片刻,点了点头道:
“可以,但是到了那边一定要听我的安排,不要冲动!”
三人不再多话,先后上了钟卫国的绿色吉普。
三个多小时后已是中午,这才驶上了,通往飞龙坳电厂项目的施工便道。
这条临时道路,有些颠簸,但还算宽敞。
可才开出去没多远,车速就不得不慢了下来。
不知为何,前方竟然排起了长龙,七八辆运送建材的卡车、拖拉机被堵在路上。
“前面好像堵死了,要不我下去看看?”
钟卫国转头朝着陈川问道。
陈川摆了摆手:
“不用了,也没多远,咱们一起走过去吧,刚好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三人下车,沿着路边,朝着堵车的源头走去。
越往前走,喇叭就越吵,司机骂的也越是难听。
走到近前,只见项目部大门口,一辆破旧的三轮车正斜停在路中央。
刚好将便道堵得个严严实实。
而那三轮车上坐着七八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一个个叼着烟,斜睨着被堵住的车队和渐渐围过来的人群。
“妈的,让开呀,还让不让人干活了?”
一个卡车司机从驾驶室探出头吼道。
“急什么?”
三轮车上一个青年人开始回怼,
“这路是你家的?老子车坏了,动不了,等着吧!”
“坏了你倒是推边上去啊,挡在路中间算怎么回事?”
“没看见推不动吗?”
另一个瘦高个,满脸不耐烦的接口道,
“要不你们谁来帮帮忙?”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根本不是车坏了,就是故意堵路找茬。
许大海皱着眉头,低声道:
“川哥,这帮人我见过,是市里虎头帮的,领头的那个,外号好像叫山猫。”
“之前来闹过事吗?”
陈川问道。
许大海摇了摇头:“这是第1次来。”
这时项目工地里听到动静,也跑出来了几个人。
领头的施工员看到这情景,上前交涉道:
“几位兄弟,我们是省建工集团,在这里施工的,麻烦行个方便,把车挪一挪,我们这工地三天两头的就是一停,这后面都是急着进场的材料车,耽误了工期,我们实在担待不起。”
山猫嗤笑一声:
“哟,好大的威风,老子管你是谁,这条路以前是我们村的,你们修电厂占了我们的地,压坏了我们的路,打过招呼了吗?”
“给过补偿了吗?”
“今天不给个说法,别说车了,一只蚂蚁也别想过去!”
那施工员一愣:
“征地补偿款早就按政策发到位了,都有手续的!”
“少跟老子扯这些没用的!”
山猫不耐烦地一挥手,
“老子说没到位就是没到位!”
“今天不拿出这个数!你们这工地甭想消停!”
他一边说着,一边张开了手指。
“什么玩意儿?5000块?你怎么不去抢?”
那施工员立即瞪大了眼睛,要知道他一个月的工资也不过200块钱。
这家伙居然张口就要5000块。
山猫却是嗤笑一声:
“5000你打发叫花子呢?老子要5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