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全摇了摇头“刺客说,他不清楚。他只听惠妃兄长的命令。”
风染霜沉默片刻。惠妃是否知情,现在还不能确定。但无论她是否知情,她的兄长都已经卷入了这场阴谋,而她,作为西陲国的公主,南夏的惠妃,注定无法置身事外。
她对李德全道“李总管,烦请你立刻禀报皇上,就说刺客已招,供出西陲国的阴谋。同时,恳请皇上下令,软禁惠妃的兄长,彻查驿馆,寻找秘道的更多证据。”
“是,娘娘。”李德全躬身退下。
风染霜走到窗边,望着驿馆的方向。她知道,接下来,就是与西陲国的正面交锋了。而这场交锋,不仅关乎她的性命,关乎风家的清白,更关乎南夏的国运。
她不能输。
——
五、摊牌与反转
第三日,朝堂之上,慕容冷越当众宣布了刺客的供词,以及西陲国的阴谋。满朝文武哗然。西陲国的使节脸色惨白,连连否认。
惠妃的兄长,被当场软禁。驿馆被彻查,果然找到了一些与秘道相关的图纸和信件。
证据确凿。
慕容冷越下令,将西陲国的使节驱逐出境,同时,加强边境戒备,严查西陲国的异动。
后宫之中,惠妃被禁足于长乐宫,等候发落。孟妃和燕妃吓得魂飞魄散,再也不敢招惹风染霜。
降霜宫,终于恢复了平静。
风染霜坐在庭院的石凳上,看着满园的花草,神色平静。秋枫兴奋地跑过来“小姐!皇上太厉害了!西陲国的人被赶跑了,惠妃也被禁足了!我们终于安全了!”
风染霜笑了笑,却没说话。她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平静。西陲国不会善罢甘休,而惠妃的背后,或许还有更大的势力。
她正思忖,李德全又来了。他带来了慕容冷越的口谕——让她去养心殿,议事。
风染霜起身,跟着李德全前往养心殿。
养心殿内,慕容冷越坐在龙椅上,神色凝重。殿内,还有几位重臣,包括兵部尚书、御史大夫、宗人府宗令。
“风氏,你可知罪?”慕容冷越开口,语气平静。
风染霜微微一怔,随即躬身“臣妾不知。臣妾何罪之有?”
“你私藏西陲秘道的玉佩,知情不报,此乃欺君之罪。”慕容冷越道。
风染霜心中一凛。她没想到,慕容冷越会在这个时候,翻旧账。
“皇上,臣妾并非知情不报。”风染霜道,“臣妾也是昨日才知道锦盒里的玉佩,关乎西陲秘道。臣妾本想今日禀报皇上,却没想到皇上先召臣妾前来。”
“哦?”慕容冷越挑眉,“你如何证明,你昨日才知道?”
风染霜抬眸,直视他的眼睛“皇上,臣妾的父亲风敬亭,在被贬前,曾叮嘱臣妾,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将锦盒交给任何人。臣妾一直谨遵父命,从未打开过锦盒。直到昨日,臣妾怀疑锦盒与自己的‘死亡’有关,才打开查看。”
她顿了顿,补充道“皇上,臣妾若真的知情不报,为何还要协助皇上,查出西陲国的阴谋?为何还要将锦盒交出?”
她的话,合情合理。几位重臣也纷纷点头,面露疑色。
慕容冷越沉默片刻,道“你交出锦盒,是为了自保,还是为了风家?”
“为了公道。”风染霜道,“臣妾只想证明,风家并非通敌叛国之辈。臣妾的父亲,是忠臣。”
她的语气很真诚,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慕容冷越看着她,眼神复杂。他知道,风染霜说的是实话。但他心中,对风家的忌惮,并未减少。
他忽然开口“朕可以饶你欺君之罪。但你需答应朕一件事。”
“皇上请说。”风染霜道。
“朕要你,嫁给秦将军的儿子,秦昭。”慕容冷越道。
风染霜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震惊。秦昭?秦将军是南夏的开国功臣,手握重兵,与风家素有嫌隙。慕容冷越让她嫁给秦昭,分明是想利用秦家,牵制风家的旧部。
这是一场政治联姻。
风染霜心中冷笑。她怎么可能任人摆布?
但她面上,却不动声色“皇上,臣妾已是皇贵妃,岂能再嫁他人?这于礼不合,于法不容。”
“朕可以废黜你的皇贵妃之位,贬为庶人。”慕容冷越道,“这样,你便可嫁给秦昭。”
风染霜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皇上,您这是要赶尽杀绝吗?”
“朕只是为了南夏的安定。”慕容冷越道,“风家旧部众多,若不加以牵制,日后必成大患。你嫁给秦昭,既能安抚秦家,又能牵制风家旧部,这是两全其美之事。”
风染霜沉默片刻,忽然笑了“皇上,臣妾有一个更好的办法。”
慕容冷越抬眸“哦?你说说看。”
“臣妾愿意前往边疆,劝说父亲,让他安心流放,不再干预朝政。”风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