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想来,他说的或许不是玩笑话。
在她心里,沈甫安向来踏实稳重,他是不会说谎的。
下意识摸向腕上的镯子。
这些年,萧赫送她的镯子确实不只一次救了她,就拿昨天晚上的事来说,如果不是有这个镯子,她不定能这么顺利解开绑在手脚上的绳。
还有每每遇险时,如救命稻草般及时出现的身影。
心情不好的时候,他也总能有办法将她逗笑。
还总爱戏弄她,每每将她惹毛了,也只是在一旁傻笑,任由她打骂从不还手。
现如今回想起来,原来一切都不是偶然。
他竟从那么早就开始喜欢自己了。
沈甫安将她的反应看在眼中,没有再多说什么,只一边品酒,一边抬头看着天上的星宿。
……
另一处院子里,成勇正在给萧赫换药,望着他崩裂流血且粘住了裹帘的伤口,眉头拧的很深。
“主子今日骑马导致伤口崩裂,伤口和裹帘粘在一起,属下手重,要不要去请白芷姑娘来帮您处理?”
萧赫想着让一个女子来给自己处理外伤不合适。
“不必,你帮我处理便是,我能忍。”
就在这时,成风从外面急匆匆跑了进来。
“主子,林小姐睡不着,爬上了院前的瞭望台,正和沈大人坐在一起看星星呢。”
萧赫的双手蓦然收紧,浑身用力,正好扯到了成勇握着的裹帘,再次将伤口撕的流出血来。
他抬腿将成勇踹了下去。
“笨手笨脚的,还不去将那丫头身边的白芷姑娘唤来!”
成勇还未反应过来,成风心领神会。
“主子稍等片刻,属下这就去请示林姑娘,让她准白芷姑娘来给主子处理外伤。”
萧赫没说话,表示默许。
成勇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坐在床上面不改色的主子,心里忍不住腹诽。
想让林小姐来直说不就成了?
他保证麻溜的滚,用得着踹上这一脚?那伤口虽不致命,却也不浅,若不是他刚才手松的够快,整块皮怕是都要黏在裹帘上撕下来。
……
成风速度很快,他来到瞭望台下,抬头看着知夏的方向。
“林小姐,我们主子今日骑马去找您时,伤口崩开黏住了裹帘,我和成勇手脚重,想来找您借白芷姑娘去给他处理一下伤口,您看成吗?”
知夏面上闪过担忧,她看向沈甫安。
“甫安哥,我先失陪一下。”
沈甫安笑着给她让出一条道。
“去吧。”
知夏下了瞭望台,一边领着成风往自己的院子走,一边问,“你主子伤的严重吗?既然知道伤口崩裂,怎么白天不及时换药?”
“虽不是致命伤,但伤口较深,当时让大夫看过,说差点就伤到内脏了。”
倒不是成风故意将主子描述的很惨,萧赫当时的伤情确实如此。
“许是不想让林小姐担心,白天才没有说。”
知夏拧起眉头,“简直是胡闹,哪怕不是致命伤,伤口若发生感染,也是会危及性命的。”
她往厢房方向看去。
“白芷师姐,你睡了吗?”
“没睡。”白芷提着整理好的药箱从屋里出来,“可是有病人?”
知夏点头,“师姐随我来。”
成风领着两人来到萧赫的院子,“主子,林小姐和白芷姑娘来了。”
听到知夏也跟了过来,萧赫唇角抿起笑意。
她果然还是在乎自己的。
不过很快又将笑意压下,紧接着将肩膀一侧的衣裳扒下,装作一副虚弱的样子。
“让她们进来。”
成风闻言,朝着屋中做了个请的手势。
“林小姐,里边请。”
知夏往白芷的方向看了眼,领着她进了屋,望着床上的那一幕,她眉心直跳,上前捏住他扒掉的那边衣裳扯上来。
“先躺下。”
“哦。”
萧赫应了一声,乖乖在床上躺了下来。
知夏紧接着看向白芷,“师姐,拜托你了。”
白芷点了点头,将药箱放在旁边,上前将萧赫的伤势查看了一番。
“这伤口瞧着不浅,如今又跟裹帘紧密粘连在一起,想要剥离下来,只能将之前结的疤一并去除,再上药让它重新愈合。”
知夏听着都觉得头皮发麻。
“很痛吧?”
“会有些痛。”白芷看向萧赫,“国公大人可能忍?要不先让人给您煎一碗麻沸散喝了,一边睡着就将伤口处理好了。”
萧赫一听,那怎么成?到时候他任人鱼肉,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