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去了,回头我给伯母备上一份礼,你帮我一并带给她吧,顺便代我向她问声好。”
他本就不如沈甫安讨那丫头欢心,不趁着沈甫安不在,多到她面前露露脸,将来沈甫安被温攸宁抢走了,她不得哭瞎?
沈甫安笑了笑。
“也行。”
……
有了开席之前的闹剧铺垫,大家都无心玩乐,随便吃喝一番便各自回去了。
一回到府中,知夏便伸了个懒腰。
“可累死我了。”
赵玉珍进门便开始吩咐。
“姜嬷嬷,将我平日要用的东西搬到花园去,今夜我在花园住。”
林寄明疑惑。
“媳妇儿,好端端的怎么要去花园住?”见她不理会,他也开始吩咐,“姜嬷嬷,我的东西也一并搬到花园去。”
他可不想跟媳妇儿分开住。
赵玉珍大步往花园的方向走。
“姜嬷嬷,我想一个人住,你先将我的搬来,东西别弄混了。”
姜氏左右为难,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福身下去布置。
望着赵玉珍走远,知夏不困也不累了,她一脸幸灾乐祸的看向林寄明。
“爹,你完啦,我娘好像生气了。”
林寄明后知后觉。
“是因为你小姑?”
知夏噘着嘴。
“她都要害我命了,才不是我小姑。”
林寄明郑重其事的点头说,“她确实没资格。”转而又问,“闺女,可否帮爹去你娘那里打探打探,好让我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
知夏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爹,自己的死因还得自己摸索,我现在冲上去,那不是羊入虎口么?爱莫能助,您自求多福吧。”
说完,潇洒的摆摆手,回了自己的院子。
林寄明望着闺女的背影,伸出大拇指揩了揩剃的干干净净的下巴。
要不是他亲闺女,敢这般幸灾乐祸,他直接就上手削了。
……
知夏回到院子梳洗结束,换上一身宽松的素色长裙,并散下了头上的发髻。
眼下才戌时一刻,想着白天的事,这会也没了睡意,她拿了一叠话本子来到院中,躺在躺椅上,看着天上即将圆满的月亮,顺便借着旁边的灯光翻一翻话本子。
洁白的月光洒落在她光洁的肌肤和素白的长裙上,给她整个人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晕,如梦似幻。
突然,院墙处一道极轻微的声音响起。
知夏在自己家中,神情本就放松,再加上想事太过入神,并未注意到,霜叶是习武之人,听觉敏锐,抬头望去,戴着面具的萧赫已然坐在了院墙之上。
他一条腿支起,胳膊搭在膝盖上,见霜叶望过来,朝着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霜叶拧起眉头。
这个登徒子国公身边可是有不少武功高强的侍卫,他和自家主子如今又是邻居,得罪了还真不好收场。
且先看看他想要做什么。
若有非分之举,她自然不能坐以待毙。
从萧赫的方向望去,知夏一身单薄的素衣,浓密的长发松松散散的落在躺椅、肩头和洁白的睡服上,月光洒落下来,她整个人都好似在发光。
微风拂过的时候,她眯起眼一脸享受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要上前揉一揉她的头。
第一次看到这般温顺的知夏,面具下的眼眸眯起,唇角似有笑意在倏然蔓延。
“你倒清闲。”
萧赫首先打破沉默,从墙头跳了下来。
霜叶欲上前阻拦。
知夏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霜叶姐姐,不必阻拦,都是自己人。”
霜叶将信将疑的退到了一旁。
萧赫往这边来的时候,拿掉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他的本来样貌。
霜叶看到他那张脸时,惊讶了一瞬,很快又恢复如常,主子今日搀着他去包扎,许是那时候见过他了,所以刚才才会跟她说自己人吧?
知夏从躺椅上坐起身,将如瀑的长发拢至身后。
“你怎么来我这儿了?”
萧赫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她,“无事可做,便过来瞧瞧。”
知夏转头看向霜叶。
“霜叶姐姐,你去井里捞一个瓜切了拿过来吧。”
“是。”
霜叶往萧赫的方向望了眼,这才转身离开。
萧赫目光扫过放在知夏身旁的话本子。
“这些都是什么书?”
知夏给他倒了杯茶,“都是话本子,有些是买的,还有些是我自个儿写的。”
“你还会编话本子?”萧赫接过知夏递来的茶放到一边,伸手拿起了桌上的话本子,“我瞅瞅。”
知夏倒没阻止他,见他看的认真,喝了口茶后,继续在躺椅上躺了下来,一边悠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