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熬着小米粥,一边翻看昨天签到得来的东西:一斤精品鲜牛奶、两根泡制虎鞭、半斤精盐、三颗大白兔奶糖……这些东西看似琐碎,但在如今这个年代,每一样都是硬通货。尤其是那盒“危险套”,虽然名字听着古怪,可他知道这是极稀有的避孕用品,市面上根本买不到,连医院都限量供应。
“这玩意儿得省着用。”何雨柱喃喃自语,“绍莎和婷子年纪都不小了,不能再冒险。”
他将那盒东西小心收进柜子里最深处,又把牛奶倒进锅里温着,准备等孩子们起床后一人一小碗。这几年空间签到虽不再暴增,但每日稳定产出的物资,已足够支撑整个家庭过上远超常人的生活。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是棒梗来了,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运动服,脸上带着晨练后的红晕,呼吸均匀有力。他已经连续五十七天准时出现在后院,从未迟到一次。
“哥!”棒梗进门就喊,“今天练啥?”
何雨水从屋里走出来,手里拎着两个沙袋:“绑腿上,负重十斤,先跑十五圈。”
“啊?”棒梗咧嘴,“比昨天多了五圈!”
“你体能也涨了。”何雨水淡淡道,“强者不靠抱怨进步,靠承受压力成长。去吧。”
棒梗不敢再多言,接过沙袋绑在小腿上,深吸一口气,转身冲向院子。他的背影挺拔如松,步伐坚定,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怯懦畏缩的小男孩。
何雨水站在门口看着,嘴角微扬。
他知道,这孩子正在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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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点,李雨婷带着卫良咏出门采购年货尾单。街上人不多,但各大副食店门口仍排着长队。她们买了些白糖、绿豆、肥皂和蜡烛,又去百货大楼挑了几匹布料,准备给孩子们做春装。
路过一家钟表行时,李雨婷忽然停下脚步。
玻璃柜里,一块崭新的上海牌手表静静躺着,银色表盘,黑色皮带,样式简洁大方。她盯着看了许久,没说话。
“妈,你喜欢?”卫良咏问。
李雨婷笑了笑:“有点像你哥送我的那一块。”
卫良咏懂了,拉着母亲的手说:“咱家不缺钱,买一块呗?”
“不了。”李雨婷摇头,“家里有就好。有些东西,不是越新越好,是有人才有意义。”
母女俩相视一笑,继续往前走。
可她们不知道的是,就在她们离开后不久,一个身穿灰色中山装的男人走进了钟表行,指着那块上海牌手表问:“多少钱?我要了。”
那人正是李小河。
他脸上的伤早已痊愈,可心里的憋屈却一天都没散。自从那次被当众羞辱、手表被夺回之后,他在家里彻底失了面子。兄弟们笑话他打不过女人,媳妇埋怨他惹祸,连孩子见了他都绕着走。
他咽不下这口气。
他知道何家有钱,也知道他们不在乎这点小钱。可正因为他们不在乎,才更让他难受??仿佛自己连被计较的资格都没有。
于是他开始留意何家的一举一动。
听说李雨婷喜欢这块表,他就特意来买,打算戴回去炫耀一番:“瞧见没?你们抢都抢不到的东西,我花钱就能买到!”
可当他掏出攒了半年的工资,准备付款时,售货员却笑着说:“抱歉同志,这块表已经被人订走了。”
“谁订的?”李小河声音陡然提高。
“不清楚,留了个条子,写着‘代李雨婷取’,今早刚付的钱。”
李小河脸色瞬间铁青。
他知道是谁干的。
一定是何雨水!
他咬牙切齿地走出店门,拳头攥得咯吱作响。
“好啊……你们一家子真当我李小河是软柿子?等着,咱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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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傍晚,老鱼头家。
八兄弟齐聚一堂,气氛压抑。
桌上摆着几碟咸菜、一碗豆腐汤、一壶劣质白酒。老鱼头坐在主位,抽着旱烟,眼神阴沉。
“今天我去厂里打听过了。”老大开口,“何雨水注册了个公司,叫‘龙渊安保’,专门招退伍兵和会功夫的人。听说第一期就录用了二十个,待遇比国营厂还高。”
“他还开了饭店!”老二插话,“醉仙楼,光是招牌菜一道就得五块钱,普通人吃一顿得花半个月工资!可天天爆满!”
“而且……”老三压低声音,“我听人说,他背后有人脉,公安系统都有熟人。上次有个混混去他店里闹事,第二天就被抓进去劳教三个月。”
众人沉默。
这些消息像针一样扎进每个人心里。
他们原本以为,何雨水不过是个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