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循环了三圈,教场上的铳声就没断过,像过年放鞭炮,连远处巡逻的士兵都忍不住往这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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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刚开始还是乱。
有队退得慢了,挡住了后面的队;有的士兵装弹时通条掉了,蹲在地上捡,耽误了时间。范广没发火,只是让他们一遍遍练,从清晨练到中午,循环往复。
中午吃饭时,有老兵端着碗糙米饭,凑到范广身边:
“总兵,俺们当年在云南,沐王的三段击还要练配合,比如第一队射完,喊‘退’,第二队才能上,不能抢。” 范广眼前一亮,下午就加了口令 —— 每队射完,队长喊 “退”,下一队再上,通条、药壶都统一放在腰间的布兜里,不许乱摸。
练到第三日,教场上的铳声终于连成了片,没了间隙。
三队士兵像齿轮似的,转得顺顺当当:第一队射完,喊着 “退” 往后撤,装弹的动作快了一倍,通条压得又实又快;第二队举铳时,铳口都对着同一个方向,准星齐刷刷地对着靶心;第三队装弹时,火绳早就点着了,就等前一队退下来。
有次练到傍晚,寒风刮得人眼睛都睁不开,范广让他们射最后一轮。“嘭!” 的一阵铳响后,远处的靶场里,十个木靶有七个被打穿了,铅弹嵌在后面的土墙上。
士兵们欢呼起来,有的还把神武铳举起来,对着天空喊:“神武铳!真神武!”
范广站在土台上,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踏实了。他想起于谦说的话,想起沐王的三段击,想起朱祁钰期待的眼神。
这些士兵,这些神武铳,或许前往九边,准备直面塞外铁骑,或许派去东南,准备抵御倭寇长刀。
夕阳西下时,教场的炊烟升了起来,混着硝烟味,飘在京师的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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