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陈桂芳已经闭着眼睛斜躺在床上,罗松泉摸到她身后,对着她毫无防备的后脑狠狠扎下!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陈桂芳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完整的闷哼,身体只是剧烈地抽搐几下,便彻底没了声息。
这一刻,罗松泉心跳得像打鼓,手心里全是冷汗。
但他强迫自己冷静,确认陈桂芳彻底断气后,当即拉过被子,盖住她的头,暂时挡住喷溅的血迹。
之后,他拿出提前准备好的毛巾,开始仔细处理擦拭着所有痕迹。
做完这些,他并没有立刻处理尸体,而是转身去了陈大飞的房间。
陈大飞依旧烂醉如泥,对家中刚发生的惨剧一无所知。
罗松泉看着陈大飞,眼中闪过一丝歉意,但那丝愧疚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为钱的疯狂。
他仔细地观察着房间,然后便开始实施下一步计划——伪造现场!
他故意踢翻了几个空酒瓶,又将桌上的残羹剩饭一股脑地泼在地上,刻意营造出醉汉发疯的狼藉迹象。
过程中,罗松泉有些疯狂,似乎将这种事情当成了发泄,疯狂地朝角落砸去瓶子,也就在这时,他的手臂不小心被破碎的酒瓶划出了一道口子,鲜血立刻渗了出来。
他强忍着疼痛,暗骂一声,连忙抽出桌上的卫生纸按住,但血还是滴在了地上。
罗松泉见状心头一紧,赶忙抽出更多的纸巾,慌不择路地擦拭着地面。
这也就是夜轩后来发现,这片区域有与周围地板颜色不协调的擦拭痕迹。
擦拭完后,罗松泉急忙将沾着血的纸攥在一起,转身跑进卫生间,将纸巾尽数冲入茅坑中。
之后他没再继续伪装案发现场,轻轻合上陈大飞的房间门,随后转身便朝着死者房间而去。
此刻的他,冷静得可怕。
他从口袋掏出备好的吸管,塞进了床头柜里,又将带来的纸箱摆在床边,紧接着,他将死者拖入纸箱,再用胶带一圈圈缠紧,随后弯下腰扛起纸箱,走出卧室径直来到门口。
陈桂芳很轻,他搬运的几乎没有负担。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罗松泉又折返回死者房间,重新清扫了一遍案发现场,确认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后,这才反手带上房门,头也不回地离开陈大飞家。
之后,他骑着三轮车,熟练地驶入那条他走了无数次的窄巷,直奔流星花园而去。
夜色沉沉,窄巷里一片漆黑,但罗松泉对这里的每一寸路都了如指掌,闭着眼睛都能骑出去。
三轮车在窄巷尾段停下,罗松泉的目光看向纸箱,眼中闪过一丝纠结,下一秒,他的目光忽然锁定在巷子深处的拐角。
他警惕地左右张望,确认四下无人,这才下了车,将纸箱搬下来放在地上,一把撕开封条。
随后,他俯身将尸体拖出安置在车上,又将毛巾和吸管塞在一起,再将纸箱压平,随后大步朝着拐角跑去。
没过多久,他折返回来时,双手已经空空如也。
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再次警惕地扫视了一圈四周。
窄巷内无比安静,只有巷口传来几声猫叫,还有远处被楼宇阻隔得微不可闻的车流声。
罗松泉的目光重新落在尸体身上,最终将她扛在肩上,按照规划好的路线,脚步缓慢又警惕地朝着流星花园走去。
......
待罗松泉交代完一切后便被刑警带走。
此刻的时间也来到了凌晨一点。
林乘风和夜轩回到办公室。
夜轩叹了口气,一屁股瘫坐在了沙发上。
林乘风转身倒了两杯水,在他对面坐下,将其中一杯推了过去。
“累了?”
夜轩接过水杯仰头灌了一口,这才长长吐出一口气。
“还好。”他揉了揉太阳穴,声音带着一丝倦意。
林乘风无奈地摇了下头,沉声道:“为了钱,为了房子,为了所谓的‘活下去’,一个七十岁、手无寸铁的老人家,就成了牺牲品,连死亡的方式都这么极端,多么廉价......”
一根随处可见的吸管,一场处心积虑的嫁祸,一条无端凋零的无辜生命。
这种极致的反差,比血腥暴力的杀人现场,更能让人从骨子里透出寒意。
夜轩将水杯放在桌上,目光落在窗外沉沉的夜色上。
城市的霓虹灯在深夜显得格外孤寂。
“人性经不起考验,尤其是像他这种被逼到绝境的人。”他淡淡开口,声音沉稳,“罗松泉走到这一步,是咎由自取,他不是天生的恶徒,但他选择了最恶的一条路。”
林乘风点头表示同意,“好在,总算是能告一段落了。”
夜轩听闻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慢悠悠地说道:“日复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