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三指粗的弩箭离弦的瞬间,巨大的力量震落了夯土,弩箭如闪电般贯穿敌阵。令人震惊的是,这根巨矢不仅将突厥的将旗撕裂,还将三名督战官一同钉成了一串血串。
胡哨警报声顿时响彻后方,如同惊涛骇浪一般。这警报声不仅让城内的守军警觉起来,也惊起了城外不知从何处而来的成群秃鹫,它们在夜空中盘旋,发出阵阵嘶鸣。
夜幕如墨,火光却如血一般染红了马面墙的棱角,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熊熊烈焰所吞噬。三千突厥步卒如汹涌的潮水一般,顶着密集的箭雨,毫不畏惧地向城墙涌来。
前排的附离狼卫精锐们身披骆驼筋串联的牛皮甲,那甲胄在晨光的映照下泛着油亮的光芒,宛如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大周军制式箭矢如蝗群般射向他们,然而令人惊讶的是,这些箭矢撞击在甲片上,竟然迸发出点点火星,仿佛无法穿透这坚硬的防御。
云梯的包铁梯首狠狠地嵌入墙砖,发出一阵令人心悸的金属颤音。与此同时,一名独臂老兵的长槊也在与第五个敌兵的激烈交锋中断裂。那截断掉的槊杆,如同被遗弃的残肢一般,依然深深地插在敌人的胸腔里,随着敌人的挣扎而微微颤动。
金汁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滚烫的铜汁在与露水接触的瞬间发出爆鸣,仿佛是地狱中的恶鬼在咆哮。坠落的敌兵如断了线的木偶一般,带着整架云梯一同倒下。然而,更多的身影却如同鬼魅一般,踏着同伴的尸体,如饿虎扑食般跃上女墙。他们的靴底黏着碎肉,在墙砖上拖出一道道暗红的轨迹,仿佛是死亡的印记。
“虎卫上前,将敌军驱赶下去!”厉延贞的怒吼声在城墙上响起,他第一时间察觉到突厥人已经突破了右翼城墙,情况危急。他毫不犹豫地对右侧蓄势待发的虎卫们下达了命令,同时自己也手提长槊,如同一头凶猛的雄狮,径直冲入敌阵。
只见三名虎卫如三头猛虎一般,手持横刀,呈倒三角阵型,如闪电般突入敌群之中。为首的队正李延年,更是身先士卒,他手中的横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半月弧光,犹如夜空中的一轮弯月,带着凌厉的气势,狠狠地劈向突厥登城先锋的狼牙棒。
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那狼牙棒竟然被硬生生地劈成了两段,连带着突厥兵的身体和盔甲,也一同被劈成了两半!这一刀之威,令人咋舌。
与此同时,左侧的虎卫五突然矮身,如鬼魅一般从李延年的腋下刺出一支长枪。这长枪犹如毒蛇出洞,速度快如闪电,精准无比地捅穿了第二名敌兵的咽喉。那敌兵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已当场毙命。
而就在此时,右侧的虎卫手中的横刀也如疾风骤雨般劈出,瞬间削断了第三名敌兵的脚筋。那敌兵惨叫一声,身体失去平衡,颓然倒地。
刹那间,鲜血四溅,喷溅在城墙的砖缝之间,汇聚成一道道细流。而那倒伏的敌尸,恰好形成了一道临时的屏障,挡住了后续突厥兵的冲击。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后方的三伍弩手同时扣动了悬刀。只听得“嗖嗖嗖”的声音响起,九支透甲箭如流星般疾驰而出,呈品字形封住了云梯的出口。
突厥的附离狼卫见状,连忙举起盾牌想要格挡。然而,他们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最前排的虎卫突然抛出了三条铁蒺藜索,这些铁蒺藜索犹如长了眼睛一般,准确无误地缠住了敌兵的腿甲。
被缠住的敌兵猝不及防,一个踉跄,跌倒在地。而此时,第二排的虎卫手中的长枪已经如蛟龙出海一般,猛地刺出,卡住了敌兵的锁骨。只听得“咔嚓”一声,那敌兵的锁骨应声而断。
紧接着,第二排的虎卫手臂一挥,将那具敌兵的躯体如同扔麻袋一般,狠狠地甩下了城墙。
最后,第三排的虎卫手持横刀,如疾风般劈出,将云梯的横撑一刀劈断。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那包铁的梯身瞬间断裂,伴随着坠地的惨叫,回荡在城头之上。
残余的七名突厥附离狼卫,他们背靠女墙,紧密地结成一个圆形的阵势,严阵以待。就在这时,厉延贞如同一头凶猛的雄狮,毫不犹豫地迈步向前。
他手中高举着那柄长长的槊,槊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预示着一场血腥的杀戮即将展开。厉延贞怒目圆睁,口中发出一声怒吼,如同惊雷一般响彻整个战场:“围杀!”
随着他的命令,原本呈三伍队形的虎卫们瞬间如同训练有素的武者一般,迅速变换阵型,眨眼间便组成了一个九宫格的阵势。
九宫格的阵势中,东南角的三名虎卫手持盾牌,稳稳地抵住了突厥人的刀斧,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而在西北角,三把长枪如毒蛇出洞,从盾牌的缝隙中猛然刺出,直取突厥人的要害。
突厥人显然没有预料到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他们的注意力被东南角的盾牌吸引,一时间有些措手不及。当他们匆忙转向防御西北角的长枪时,中央的三把横刀却如闪电般劈砍而下,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