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特别的是,这座禅寺的大门位置与神都城内其他寺观都不同。一般来说,寺观的大门都会开在坊市之内,方便信徒进出。但这座禅寺的大门却位于坊外,这在神都城内可是独一无二的。
这座禅寺此时名为太平禅寺,它静静地矗立在神都城内,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只要人们抬头看到禅寺上那高悬的门额,就会对它的特异之处一目了然,心中也不会再有任何的奇怪之感。
禅寺内,石径蜿蜒曲折,犹如一条银色的丝带,穿梭于葱郁的树木之间。这里的树木高大而繁茂,它们的枝叶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绿色的天幕,将阳光过滤成柔和的光线,洒在地面上,营造出一种幽静而祥和的氛围。
行走在这条石径上,仿佛时光都被凝固了一般。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历史的长卷上,让人感受到岁月的沉淀和宁静的力量。那一抹暮色斜照在禅院的墙壁上,给整个禅院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纱衣,使得禅院中的花草、树木都散发出一种别样的美感,仿佛它们都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让人不禁想要去探索其中的奥秘。
石径的尽头,有一座禅堂。这座禅堂虽然不大,但却显得格外庄重和肃穆。此时,太平公主正端坐在禅堂中间的位置上,她的身姿优雅,气质高贵,宛如仙子下凡。在她的面前,坐着上官婉儿和一个年纪二十多岁的男子。
上官婉儿身姿婀娜,面容姣好,她的一颦一笑都充满了韵味。而那个男子则身材高挑,面容俊朗,眉宇间透露出一股英气。
“公主,清明公子的仆从,今日依然在府门外蹲守。是否让我派人,直接将他们驱离了?”男子小心翼翼的对太平公主说道。
太平公主闻言,面色微微一沉,原本就冷郁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她美目凌厉地瞟了一眼男子,那冰冷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让男子顿时如坠冰窖,一个激灵,连忙闭上嘴巴,缩了回去。
“武攸暨,本宫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说长道短了?记住,若是你再敢擅自对本宫的事情指手画脚,休怪本宫对你不客气!”太平公主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让人不敢有丝毫的违抗。
太平公主的斥责如同一道惊雷,在武攸暨的耳畔炸响,让他不由自主地浑身一颤。在外人眼中,武攸暨能够与太平公主联姻,无疑是他走了大运。然而,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这场看似荣耀的婚姻背后,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苦涩与无奈。
武攸暨深知,这场联姻对他来说意味着巨大的代价。他不仅失去了自由,更要面对太平公主那冷若冰霜的态度。在这场婚姻中,他仿佛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甚至可以说是有史以来最为窝囊的驸马。
其实,武攸暨心里明白,太平公主之所以会选择他这个武氏子弟,完全是迫于皇帝的威逼。她的心中,真正的驸马永远只有那个已经离世的薛绍。尽管武攸暨知道这一点,但他仍然无法改变现状,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
“行了,你别在这待着了。”太平公主的话语打断了武攸暨的思绪,“今后没有重要的事情,别到禅院来。”她的语气冷漠而决绝,没有丝毫的感情可言,甚至还透露出一丝淡淡的恨意。
或许,太平公主将薛绍的死,怪罪到了整个武氏家族的头上。毕竟,如果不是因为皇帝强行要求李武联姻,薛绍也不会成为那个无辜的牺牲品。想到这里,武攸暨不禁感到一阵悲哀,他无力改变这一切,只能在太平公主的冷漠与恨意中,继续过着这如履薄冰的生活。
武攸暨不敢有丝毫的隐瞒,他诚惶诚恐地站起身来,向太平公主告罪后,便匆匆忙忙地离开了禅堂。
当他踏出禅寺大门的那一刻,仿佛身上的千斤重担都被卸去了一般,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显得轻松了许多。
然而,就在他刚刚离开禅堂不久,禅堂内一直沉默不语的上官婉儿,却突然对太平公主开口说道:“殿下,您对他是不是有些过于苛责了呢?”
上官婉儿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静谧的禅堂内却显得格外清晰。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对武攸暨的同情和怜悯。
太平公主闻言,原本就有些哀伤的面容上,更增添了几分幽怨之色。她没好气地瞥了上官婉儿一眼,嗔怪道:“你倒是心疼起他来了,莫不如让母亲把他转赐给你好了!”
上官婉儿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容,她自然明白太平公主只是一时的气话,并非真的要将武攸暨转赐给自己。然而,面对公主的幽怨,她却不知该如何劝慰,只能默默地表示同情。
“殿下,且不去说这个人。”上官婉儿话锋一转,巧妙地避开了之前的话题,将注意力引到了另一件事情上,“绛州薛氏一族出兵的事情,想必你已经听闻了吧?”
太平公主闻言,秀眉微微一皱,似乎对这个话题有些意外,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确实有所耳闻。
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