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与怨毒,再无半点贵族的体面。
    “你们这群贱种!你们这群肮脏的牲口!”
    “你们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沙皇陛下的军队会踏平这里!上帝会降下天火把你们烧成灰烬!”
    “我是贵族!你们审判我,就是亵渎上帝!”
    他的叫骂,非但没有吓住众人,反而像一勺热油泼进了烈火之中。
    帕维尔看着状若疯魔的列夫伯爵,脑海里闪过伊戈尔被炸得粉身碎骨的画面,闪过安德烈胸口那个血洞,闪过安娜病重时苍白的脸。
    他扔掉手里的罪状书,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工兵锹。
    那是明军发给他们用来清理战场的。
    他一步步走到列夫伯爵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上帝?”
    “今天这里由大明接管,上帝来了也得跪着!”
    话音未落,他单手高高举起了工兵锹!
    那锋利的锹刃,在清晨的阳光下反射出刺骨的寒光!
    “不!你不能……”
    列夫伯爵终于怕了,他惊恐地尖叫起来。
    但帕维尔的工兵锹已重重劈下。
    “噗嗤!”
    或许是单手使不上全力,又或是工兵锹还不够锋利,列夫伯爵的脑袋并未被完全砍断。
    锹刃从他的脖颈处深深嵌入,切断了骨头和气管,大半个脑袋耷拉在肩膀上,只有一层皮肉相连。
    但腔子里的鲜血依旧喷出数尺之高,溅了帕维尔满脸满身!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台下的农奴们,全都怔住了。
    下一秒,山崩海啸般的欢呼,轰然爆发!
    “乌拉!”
    “帕维尔!乌拉!”
    “杀得好!”
    欢呼声中,帕维尔站在那里,温热的鲜血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在他脚下的木板上。
    他看着伯爵还在抽搐的尸体,又看了看台上那些吓得瘫软如泥的贵族,缓缓举起了手中滴血的工兵锹。
    “他们,杀了我们的兄弟,抢了我们的粮食,霸占了我们的妻女。”
    “现在,该我们了。”
    ……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