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就是瞄准了这一火力减弱的时机,在大不净者肥胖躯体背后跟随着的众多死亡守卫混沌星际战士,也在同一时间从纳垢恶魔的缝隙处钻出,对准泰坦军团发射带着锈蚀病毒的炮火。
死亡守卫们的远程火力打击,在泰坦的虚空盾上散发着点点淡蓝色的涟漪。
双方的灵能火焰与剧毒大釜相互碰撞的同时,来自双方之间的战斗在这一刻才正式打响。
见状,愈发汹涌的火焰从卡斯加的手臂,不断朝着那瘟疫巨釜处蔓延。
尽管库嘎斯身为纳垢的首席大魔,但他本身的实力在如今依然得到,并且拥有对混沌特攻灵能火焰的加持下,就算是有着也无法与
卡斯加必须速战速决。
僵持,是他目前最不想看到的结果。
在面对纳垢军队之时,僵持就代表着失败。
对方能够把你拖入他们所最熟悉的粪坑中,然后用他们最擅长的粪坑打滚战胜你。
就在卡斯加率领着极限战士与泰坦修会们出发,反攻城外纳垢的同时。
帕梅尼奥城内处于一种虔信与不安交织的气氛中。
人们一方面相信帝皇的力量,相信在帝皇之光的指引下人类帝国必将无往而不利。
“愿帝皇能够保佑忠实于他的灵魂,在死后回归黄金王座。”
“赞美帝皇,赞美祂的荣光与美德.”
自不久前帝皇显灵之后,帝皇教教堂如今挤满了想要入教的民众——他们口中高声呼喊着帝皇的名字聚集在教堂前,口中念叨着他们从牧师那里学来的,用以赞美帝皇的词汇。
而就在这挤满了人群的教堂中,似乎缺少了一名按理来说更应该出现于此的牧师。
马蒂厄。
“你究竟是谁?你找我究竟为了什么?”
在这教堂后门的偏僻角落中,他终于又见到了那名异常瘦高苍白的家伙。
对方身披一件亚麻色的兜帽,似乎一直都在这里默默地等着他。
“你来了。”
他微微向马蒂厄颔首。
“我是谁并不重要——或者说,当你选择赴约的那一刻,在你的眼中我便是帝皇派来指引你的使者;但倘若你决定爽约,我便是混沌派来诱惑你的恶魔——一切都由你自己决定,不是么?”
“不。可是你就是帝皇的使者,我知道的,我也见过。”
马蒂厄依旧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哦?在哪里?”
“梦中。祂经常出现在我的梦中,并以此来告知我预言。”
“那你是怎么想的?”
“他的话语中包含着我无法理解的智慧。”马蒂厄依旧面色虔诚,“我不能理解,这只能证明我还需要更多苦修”
说着,马蒂厄准备将自己身上的鞭笞机械再度绑缚系紧。
像他这样的苦修士,会时常与帝皇相近但远远不如对方的痛苦中来汲取灵感。
“.”
那瘦高的家伙陷入了沉默,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只是叹了口气。
“朋友,你把我叫来这里,究竟想要对我说什么?”
哪怕是身上的便携小型赎罪机器在大功率地工作着,马蒂厄依旧平静地看着对方。
“你很强。”
“没错,而且我相信这是帝皇的赐予——他早就在一开始便为我们安排好了合适的位置。”
马蒂厄,这一位普普通通的牧师,天生便有着常人难以想象,远超凡人的力量。
马蒂厄选择将其归因于帝皇的赐予——也唯有帝皇能够拥有此等力量可以给他赐福,让他明白自己的价值。
“然而你依旧选择在教堂中祈祷。为什么?”
“你的力量原本可以用在前线,在所谓的帝皇之光的照耀下一同战斗。”
“我这是帝皇的旨意。”
“可如果我正如你认为的那样是来自帝皇的使者,那么我若是告诉你——帝皇否认自己是神,就像基里曼一直宣扬的那样。”
“你又如何面对这一现实?”
“我我会试图理解祂的旨意,并用我余生的思考去了解祂的智慧。”
“但他不需要你的理解。”
“嗯?”
“他已经死了。在一万年前的时候,已经彻彻底底的死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瘦高者面罩略微抬起,像是在看那灰蒙蒙的,自纳垢入侵以来从来没有好光景的天空。
“你!不,这不会是真的!你休想用你的言语来动摇我的内心!”
“真的又如何?假的又如何?”
“马蒂厄,你有没有想过——他可能从来不希望你将自己的未来寄托在梦境般的预言,无意义的苦痛与祈祷中。”
“你——”
“不必反驳我,我来此并非是为了说服你这个神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