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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知！
无知的信仰那位名为死神的邪神。
甚至都不知道死神压根不在乎他们，只不过把阿兹特人当成待宰的羔羊而已。
埃里克双手插在制服口袋里，闻言轻轻叹了口气。
“伊薇特，别这么说。他们在费亚市，要么在码头像牲口一样搬运货物，要么在工厂里被蒸汽机吞噬掉最后一点健康。生活已经够绝望了，总需要点什么作为心灵寄托。只是……他们选错了对象。”
和伊薇特不同，埃里克对于那些底层群众，其实挺抱有同情心的
只不过，他对于现状也无能为力。
伊薇特猛地转头看向埃里克，冰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满。
“克罗夫特，注意你的立场。无论他们多么可怜，信仰邪神、参与危害王国安全的仪式，就是重罪。别忘了，我们首先是伦堡王国的安全局探员，效忠于王国和议会的法律。同情心用错了地方，只会让你我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埃里克耸了耸肩，没有继续争辩，但眼神中的复杂情绪并未消散。他指了指地面那行血字，转移了话题。
“看这个。书写者处于极度的恐惧和绝望中，但这字迹……在最后似乎有某种微妙的变化，不完全是崩溃的涂鸦。”
伊薇特重新将目光投向那行字，仔细感知了一下，点了点头。
“嗯，残留的灵性很混乱，但……确实有点异常。不过，在这种规模的献祭中，出现个别意志力稍强、死亡过程稍慢的祭品，也不奇怪。”
“或许吧。”埃里克不置可否。
“我们必须快点抓到主持献祭的祭司，既然是死神教团的祭司，那么最弱也是序列7通灵者，甚至是序列6游魂。”
伊薇特说道。
如果让那些死神教团的人，继续进行献祭，天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
费亚市的贫民窟。
这座城市最为肮脏混乱的地方。
地面上到处都是污水横流，还有各种各样的排泄物。
要知道，这里可没有什么公共厕所。
所有人的排泄物，都是直接倾倒在大街的马路上。
以至于，马路上堆积了一层恶臭肮脏的污物。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伦堡王国的高跟鞋，一开始是给男人穿的了。”
走在马路上，方昊忍不住吐槽。
是的，伦堡王国的高跟鞋刚刚被发明出来的时候，就是给男人穿的。
现在看来，大概就是为了防止马路上的污物。
此时是深夜，贫民窟之中几乎完全陷入了黑暗。
这个时代，马路上虽然会有煤气灯。
但是贫民窟这种地方，自然是不可能有的。
不过方昊还是凭借着这具身体的记忆，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如果说一个不到一米五高的小窝棚，也算是家的话。
贫民窟里的人基本上都这样，不可能住进正经的房子里。
像蒙特祖玛，能在贫民窟之中，有一个一米五高的小窝棚作为家，算是不错的了。
阴暗。
潮湿。
肮脏。
不过方昊并不在意，而是直接躺进了床上。
他感觉自己现在的身体，实在是太疲惫了。
躺在潮湿肮脏的床上，不过方昊并没有立即睡过去。
而是在思考。
思考自己现在的处境。
“原本的蒙特祖玛，只不过是码头上的一个搬运工，像他这样的阿兹特人搬运工，码头上有千百个。”
“至于信仰死神这一点，事实上，绝大多数阿兹特人都信仰死神，这本来就是新大陆的本土神灵。”
“死神教团这次献祭了二十多个阿兹特人，之后连献祭场地都没有打扫，就直接离开。”
“现在，像我这样的祭品，在他们眼中，就是用完就能扔掉的垃圾，也不会在意。”
想到这一点，方昊放心下来。
虽然自己作为一个死去的祭品，又活了过来，显然是非常不正常。
但是，只要自己不出现在死神教团的人面前，谁又能知道不对劲。
反正死神教团是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出现。
也不会去关注一个早已死去了的祭品。
这对于方昊来说，就是一个好消息。
“话说，这个世界的修炼体系……”
方昊突然陷入了沉思。
表面上，这是一个科技还处于蒸汽时代的世界。
但其中也的确有着超凡之人。
在蒙特祖玛的记忆之中，死神教团里，就有一些掌握着特殊力量的人。
他们，自称是“非凡者”。
“非凡者吗……”
“看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