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一下，我的CPU已经烧了，宋子书又捅了....塞德里克？！！】
【我那个黑洞大人嘞，这局势我是真看不懂了。】
利爪从后背穿过，精准捅穿塞德里克的心脏。
就像他当初捅洛玖一样。
压迫所有人的精神力瞬间消失，红色鲜血不停从塞德里克的心脏处流下。
愣了几秒钟之后，旁边的宋清惊恐大喊，“子书！你在干什么？”
他的声音彻底将其余人惊醒。
尤里卡停下精神力攻击，虽然疑惑但依旧警惕地朝宋子书和塞德里克看去。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东方长宇瞳孔微张，被段玉成扶起来的时候，腹部的疼痛提醒他，刚才宋子书狠狠踹了他一脚。
可是，他为什么要捅塞德里克？他究竟站在哪一边？！
“宋同学！”巴伦惊呼一声，两只眼睛红通通的。
他紧紧揪住赫克托的衣角，两人对视一眼，心跳的速度变得很快。
在场所有人都被这一幕震惊住，连刚才精神力攻击造成的头部疼痛都被遗忘到脑后。
“别过来！”宋子书朝准备冲过来的爱丽丝大声警告。
他将塞德里克挡在跟前，爱丽丝不得不停下。
塞德里克口中流血，眼底狠厉一闪而过，“乖孩子，如果你现在放开我，我就当做这一切什么都没发生。”
"宋子书，你赶紧把教皇大人放开！"宋清瞪着眼睛，紧咬后槽牙。
尤里卡和萨琳娜对视一眼，做了一个“预备攻击”的手势。
尤里卡：先看看，做好准备。
萨琳娜：放心，时刻准备着！
“你们闭嘴！”宋子书崩溃大喊，左手用力在塞德里克的心脏中转了一圈。
“嘶”塞德里克吃痛，嘴角的鲜血流得更多，“咳....看来你....咳咳....真是不想活了！”
宋清心脏重重一跳，脸色惨白，“宋子书，住手！”
黝黑竖瞳中光芒暗淡，宋子书摇头，视线扫过曾经一同作战的同伴。
东方长宇、段玉成、尤安、维克托、西维娅、陌离、米拉......尤里卡、巴伦、赫克托以及洛、玖。
他收回视线，看向宋清，声音沙哑，面容痛苦。
“哥，我好痛。”
宋清呼吸一滞。
“做实验真的好痛。”
宋子书看着他的眼睛，脑海中不停闪现在实验室中的那些片段，呼吸骤然开始变得急促。
“他们把那么长那么粗的针扎进我血管里，真的好痛，好痛。”
“我想要逃，可是他们死死将我绑在手术台上，我根本就逃不了。”
“我好怕，我觉得自己要死了。”
“可那些做实验的人竟然在笑。”他怔怔地望着某个地方，似乎看见什么可怕的东西后，身体不停颤抖，“他们竟然在笑！”
“那是我才几岁来着？哦对，7岁。”
天色彻底昏暗下来，夜色漆黑，唯有路灯和四周的电子屏还亮着。
电子屏幕上的弹幕刷得很快，但现场却一片死寂，无人出声。
肉眼看见，塞德里克的唇色逐渐变得苍白，看起来是一副十分虚弱的模样。
尤里卡眉头紧皱，紧紧盯住他。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巴伦和赫克托红着眼睛，一脸难过地看着宋子书。
肉包蹲在洛玖身体旁边。
平安时不时地扒拉一下洛玖的脸。
【喂，人，醒醒，该醒了喂。】
洛玖皱了皱眉，眼皮之下，眼球快速转动。
好疼啊，全身上下都在疼。
远处有人在说话，听声音，好像是....宋子书？
耶，我怎么会知道他的姓名。
宋清深吸一口气，紧紧掐住自己的手掌心，“子书......”
“前几天我刚过19岁的生日，中间整整12年，你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宋子书站在那里，手臂挟持着塞德里克，但目光空洞，整个人就像是被抽走了灵魂。
“每当看见我身体上的那些鳞片，我就止不住的恶心。”
“我是人，我不是星兽。”
“于是洗澡时，我把鳞片一片又一片地扯下。”
“可是为什么，它每次又会重新长出来。”
【嘶，自残？这么狠！】
【嘛耶，不敢想象，那得有多痛。】
宋清不敢置信地大喊出声：“你疯了吗？那是你身体的一部分！”
“不是！”
“不是的。”宋子书不停摇头，声音中充满了无助和绝望，“我是人，我不是怪物。”
他看向罗切斯特的方向，“对不起，我不想背叛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