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法小组,从左翼巷子渗透,他们右翼空虚。”
“注意节省‘标枪’,留给可能的装甲目标。”
他的语气平静得像是在指挥一场军事演习,而非一场血腥的政变。
与此同时,在叛军控制的核心区域,一辆加装了装甲和天线的m113装甲运兵车成为了临时指挥台和演讲台。
国防部长巴索图??如今自封的“坎杜格民主解放阵线”领袖??站在上面,他换上了一身崭新的、没有军衔标志的沙漠数码迷彩服,试图模仿他心目中“解放者”的形象。
他手里握着一个扩音器,但声音更多地是通过预先安装在主要街道上的高音喇叭,回荡在硝烟弥漫的城市上空。
“坎杜格的同胞们!听我说!”他的声音通过电子设备放大,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激昂:“看看你们周围!看看这二十年来莫卡萨给我们带来了什么?只有贫穷、腐败和恐惧!他把我们土地里流淌的黑色黄金??宝贵的钽矿,变成了他个人金库里的数字,变成了他在瑞士别墅里的泳池,变成了他儿子在巴黎飙车的跑车!”
他的话语极具煽动性,指向性明确。
“而我们,坎杜格民主解放阵线的战士们,今天将结束这一切!我们不是为了权力,而是为了正义!为了每一个坎杜格人应得的尊严和未来!”
他挥手指向那些正在推进的美制战车和装备精良的叛军士兵,高声呼喊道:“看看谁站在我们这一边!是世界最强大的国家,美利坚合众国!他们带来了不仅仅是武器,更是自由和希望的灯塔!他们是我们真正的朋友,是来帮助我们打破枷锁的!”
在他的演讲声中,布拉德利战车碾过街垒的废墟,叛军士兵跟在战车后方,逐屋清剿残存的抵抗。
一些卡巴尼市民躲在窗户后瑟瑟发抖,另一些则被煽动起来,拿起简陋的武器加入了叛军的行列,或者开始趁机抢劫商店。
杰克逊听着巴索图的演讲,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他对着麦克风低声说:“‘灯塔’……说得不错,确保我们的‘灯塔’能照亮所有关键的矿区和政府大楼,至于巴索图……让他继续表演。”
而在残破的街垒后,中尉卡卢挣扎着从瓦砾中爬出,他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污,看着那高喊口号的巴索图和远处冷眼旁观的美国顾问,眼中燃烧着屈辱和仇恨的火焰。
他知道,这场“解放”,不过是换了一个主人,而坎杜格的“钽矿诅咒”,远未结束。
巴索图站在他的临时指挥车旁,正陶醉于高音喇叭里自己慷慨激昂的声音和城市各处传来的捷报,胜利的果实仿佛唾手可得,他甚至已经开始在心里盘算着入驻“豹宫”后,该如何重新分配那些利润丰厚的钽矿开采合同。
“将军!”
一声带着惊惶的呼喊打断了他的遐想,只见一名年轻的通讯兵,脸色煞白如纸,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冲了过来,连耳机都歪斜地挂在脖子上。
“将军!左翼……左翼的第三营!我们和他们失去联系了!”通讯兵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尖锐。
巴索图眉头一皱,不耐烦地呵斥:“慌什么?信号干扰还是莫卡萨的残兵在垂死挣扎?”
“不是干扰!是完全失联!最后传来的断断续续讯号……他们是在城西的钶钽铁矿精炼厂附近遭遇了伏击!损失惨重!”
“精炼厂?”巴索图的心猛地一沉,那里是他计划中必须尽快控制的关键设施之一,“是莫卡萨的死忠?他们哪来的力量伏击一个整装营?”
“不……不像政府军的手法!”通讯兵的声音带着颤抖地说道:“袭击者用了大量的IEd(简易爆炸装置),埋伏点极其刁钻,专挑我们的后勤补给车队和通讯节点打!他们用重机枪封锁路口,打法……打法非常老辣,像是……”
“像是什么?!”巴索图厉声追问,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他。
“像是……像是之前在邻国,让CIA那几个精英行动组吃了大亏的‘幽灵’!那支神出鬼没的‘深瞳’雇佣兵!”
“深瞳?!”巴索图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他当然听过这个名字,哈蒙德参议院的简报里,这个词代表着麻烦、损失和不可预测的敌人,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莫卡萨什么时候和他们搭上了线?
仿佛是为了回应他心中的惊骇??
“咻??轰!!!”
一声尖锐的呼啸划破空气,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就在指挥部侧翼不到两百米的地方,一辆满载弹药和燃油的叛军后勤卡车被火箭弹直接命中,瞬间化作一团巨大的火球,灼热的气浪夹杂着碎片扑面而来!
“敌袭!侧翼!保护将军!”
警卫们惊慌失措地大喊,纷纷举枪寻找目标。
“哒哒哒哒……哒哒哒……”
密集而老练的AK步枪点射声,混杂着PKm通用机枪持续不断的咆哮,如同死神的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