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对方案推演:选项一,维持当前防御与情报搜集姿态,预期损失如上所述;选项二,实施对等或超越对等的强力反击,目标:东大海外利益关键节点或其重要人物,目的:明确传递我方不受胁迫之决心,重塑威慑,稳固合作者信心。”
严飞将第一泡茶汤淋在茶宠上,蒸汽氤氲,淡淡说道:“选项二的具体建议。”
“根据全球情报数据库与威胁评估模型,筛选出三个优先反击目标。”
“目标A(“教员”):东大位于某中立国的海外高级情报训练基地负责人,曾培训多批包括“暗影”在内的行动人员,清除此人可严重打击其海外人才培养能力。”
“目标B(“矿脉”):东大在非洲另一国家(非南非)的核心矿产资源项目总负责人,该项目对东大战略资源储备至关重要,破坏此人可有效牵制其资源布局。”
“目标C(“枢纽”):东大与某地区武装组织进行武器换资源交易的关键中间人,清除此人可暂时中断该交易链条,并嫁祸于当地其他势力。”
“建议执行顺序:优先“教员”,其次“矿脉”,“枢纽”作为备选,行动需使用与“暗影”类似或更高级别的非对称手段,确保彻底清除且难以溯源,推荐动用血杀楼的力量执行。”
“血杀楼……”严飞轻轻重复了这个代号,端起品茗杯,看着澄澈的茶汤,缓缓说道:“代价评估。”
“预期风险:1.与东大进入公开或半公开的暗杀循环概率:92.7%;2.引发区域性动荡或第三方势力介入概率:45.6%;3.行动失败暴露我方直接参与证据概率:低于8%。”
“综合评估:尽管存在风险,但不出手反击的长期损害远超出手代价,维持威慑是维持当前利益格局的必要成本,以暴制暴是当前数据模型下的最优解。”
严飞沉默着,茶室的静谧与数据流的无声奔腾形成诡异对比,他脑海中闪过克罗格报告中描述的东大精准狙杀,闪过国际伙伴那试探性的眼神,也闪过“重置计划”那庞大的蓝图。
他慢慢饮尽杯中茶,将茶杯轻轻放回茶盘,发出清脆的叩击声。
“通知普吉塔,”严飞的声音冷厉道:“‘牧马人’的方案,批准!动用血杀楼的力量,优先执行对‘教员’的清除任务,告诉他,我要看到结果,更要看到……足够强烈的‘信号’。”
他顿了顿,眼神锐利如刀,补充道:“行动必须万无一失,如果血杀楼失手,或者留下任何能把火引回我们身上的线索,让普吉塔自己准备好谢罪文书。”
“指令已确认并发送。”牧马人的回应即刻响起:血杀楼主普吉塔已收到命令,清除程序启动,目标数据包传输中。”
东欧,维谢格拉德,“暗影”训练基地外围。
“千面”蜷缩在废弃公交站牌下那点可怜的遮棚里,整个人缩成一团,破旧的军大衣沾满泥浆,散发着馊味。
他怀里紧紧搂着一个用油布包裹的、看起来像是半块长面包的硬物,眼神空洞地望着地面积起的水洼。
一队巡逻兵踩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过来,靴子陷入泥泞,发出“噗嗤噗嗤”的声音。
“妈的,这鬼天气!我的骨头都要生锈了。”新兵谢尔盖抱怨道,用力拉了拉湿透的衣领。
队长维克多,一个脸上带着疤痕的老兵,叼着早已湿透的烟屁股,含糊地骂了一句:“省点力气,小子,还有两圈,完了回去还能喝口热汤。”
他的目光像鹰隼一样扫过周围,最后落在了公交站下的“千面”身上,停留了两秒。
谢尔盖顺着队长的目光看去,脸上露出鄙夷:“又是这流浪狗,这都第三天了,真晦气!”他啐了一口唾沫,但唾沫很快就被雨水冲散。
“千面”似乎被他们的声音惊扰,怯生生地抬起头,露出一张被污垢和乱糟糟胡须覆盖的脸。
他对着巡逻队露出一个讨好又带着点畏惧的、近乎阿谀的笑容,同时下意识地把怀里的“面包”往大衣深处塞了塞,仿佛那是他仅有的、不容侵犯的财产。
维克多队长眯了眯眼,没说话,另一个老兵调侃道:“谢尔盖,羡慕了?至少人家不用巡逻。”
谢尔盖不服气地哼了一声,但也没再说什么,巡逻队骂骂咧咧地,拖着沉重的步伐,渐渐走远,融入了雨幕和渐深的夜色中。
基地内部,一间灯火通明、堆满文件和地图的办公室里。
“教员”,一位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眼神锐利如刀的老者,正站在窗前,望着外面连绵的雨幕,他身后,年轻的情报员安娜正快速汇报着外围哨所的日常报告。
“……综上所述,未发现异常电磁信号,物理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