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们三三两两的结伴而出,说笑声和自行车铃声交织成傍晚的交响乐。
江宁和陶盛他们道别后,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老地方,视线在人群中搜寻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还以为沈越今天会来接他的,怔了怔,走过拐角又张望片刻,还是没见到人。
“这是去哪了?”他暗自轻语,抬手看了眼腕表,时针刚过六点五分。
算了,可能是临时有事吧!继续朝着小院走去,脚步都不自觉地比平时快了些。
院子里同样静悄悄的,自从关峰结婚搬走以后,这里就只剩他和沈越,立夏的房间虽然一直留着,但对方很少会回来住。
他在书桌前坐下,目光落在新买的《Z国农机》杂志上,趁着等沈越的间隙,仔细地翻阅起来,不时在笔记本上记录一些要点。
屋外的蝉鸣聒噪不休,即使现在已经是傍晚了,空气依然闷热得让人有些心烦。
屋里只有“嗡、嗡、嗡”的电扇转动声和书页翻动的细响。
江宁第三次抬头看向窗外时,终于还是打算放过自己,合上了杂志,不禁叹了口气。
其实不仅是沈越黏他,自己也早就习惯了那人的陪伴。
这会突然没见到,心里就是有些空空的。
江宁一直出神看着大门,奶茶喝了一杯又一杯,终于那熟悉的脚步声在巷子里响起,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去吓唬对方一下。
不过瞬间这个念头就被否定了,想起沈越出手又快又狠,还是别作死,万一被误伤,那可就太冤了。
“哒、哒、哒”
脚步声由远及近,接着是钥匙串清脆的碰撞声,门锁转动。
“吱呀——”一声,木门被推开。
沈越一开门,迎面就撞见江宁从屋里探出来的笑脸,那双总是含着水光的桃花眼,定定的看着他,仿佛自己是这人的全世界只一般。
……怎么动不动就撩拨他?
沈越脚步微顿,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鼻梁,才继续往里走来。
江宁看着沈越逆光朝他而来,那张本就英俊的脸更加得棱角分明,微抿的薄唇看起来有些锋利,周身散发着不容忽视的强势。
随着迈步走近,高大的身形投下的阴影仿佛要将他笼罩。
这种与生俱来的压迫感,却让江宁只觉得心跳不断的在加速。
就像明知靠近火焰会被灼伤,却还是忍不住被这耀眼的光芒吸引。
“笑这么甜?”
“越哥今天好帅啊!”
两人几乎是同时说出口。
沈越罕见的耳根微微发烫,伸手揉了揉他柔软的发顶,声音有些不自然的说:“我才刚回来,你别找事。”
江宁笑地更甜了,顺势将脸贴在那只带着薄茧的温热手掌上,轻轻蹭了蹭,软声道:“刚才一直在想你!”
这句话像一簇火苗,瞬间点燃了沈越的理智,他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往头上涌,脸更是红的厉害。
这人怎么能那么甜?什么话都敢说,就这么直白地说出口?
“你……”沈越喉结剧烈滚动,深邃的眼底翻涌着暗潮,忽然俯身将人打横抱起,江宁好笑的眨了下眼,下意识搂住他的脖颈。
炕席微微下陷,他将怀里的人轻轻放下,双臂撑在江宁身侧,在落下亲吻前,用沙哑的嗓音低语:“这种话不能乱说...”
随后便深深吻住了这双让他失控的唇。沈越带着克制不住的急切,却又在触到时那柔软化作温柔的辗转。
江宁在渐深的吻里微微颤抖,指尖无意识地抓紧了对方的衣服,却换来更热烈的回应。
当快有些缺氧时,他突然一个巧劲翻身,两人的位置瞬间调换,他跨坐在沈越的腰间,俯身继续着这个吻。
只是放慢了节奏,唇舌缠绵得像在品尝最醇香的美酒,身体若有似无地磨蹭着,手指更是在那结实的腹肌上流连。
还真别说,这手感真不错……江宁忍不住笑弯了眉眼,就像发现新大陆般,这里按一下,那里捏一捏。
沈越纵容地看着身上这个使坏的人,没想到平日温润的江宁,也会有这么一面。
索性放松身体,任由对方四处去点火,直到被故意的揉按着,才压抑不住地溢出接连的轻喘。
沈越锁骨间的齿轮项链,也随着他的呼吸若隐若现,江宁停下动作,用指尖轻轻勾起链子,凑近他耳边低声询问:“以后会一直戴着吗?”
他的呼吸紊乱,眼睛已经带着几丝猩红,抓住那只把玩项链的手,虔诚地吻了吻江宁的手指:“会一直戴的……别玩了…”
江宁眼底漾开笑意,接下来愈发大胆起来。
不过几分钟,沈越身上早已凌乱不堪,衣服敞开露出精壮的肌肉,强烈的刺激更是让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
而始作俑者除了微乱的呼吸和有些泛红的脸外,根本看不出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