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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艘长约百丈、造型狰狞、散发着死亡与希望矛盾气息的骸骨龙舟,缓缓成型!
炼成!
林清羽脱力般后退一步,被素衣和离朱扶住。她脸色苍白,但眼神明亮。龙舟已成,虽只能维持一段时间,但足以载她们穿越这片危险的星骸海,直达核心!
那龙舟船首的魂火跳动了一下,传来一丝模糊的、不再充满攻击性、而是带着某种茫然与执念的意念,仿佛认可了林清羽这个暂时的“主人”。
“我们走!”林清羽勉力催动龙舟。
龙舟发出一声低沉的嗡鸣,破开粘稠的黑暗与寂灭之瘴,如同幽灵般驶向星骸海深处。所过之处,那些无形的尖啸与诡异的窥视感,竟都减弱了许多,仿佛对这艘由“同类”骸骨铸就、散发着同源气息的龙舟有所忌惮。
有了龙舟之助,前行速度大增。不知过了多久,前方出现了一片更加深邃、连星骸都几乎湮灭成虚无的区域。那里,悬浮着一块不规则、通体漆黑、却散发着柔和白光的晶体——正是第三块星炬碎片!它似乎在此地镇压着什么,光芒虽弱,却异常坚定。
然而,在碎片下方,虚空如同水面般荡漾,一个巨大的、由纯粹寂灭之力构成的漩涡正在缓缓形成!漩涡中心,散发出令人灵魂战栗的吸力,仿佛连接着宇宙的终极归宿——归墟!
这块碎片,竟是在镇压一道小型的、自然生成的 “归墟之眼”!
若取走碎片,归墟之眼失去镇压,必将爆发,吞噬周遭一切!
但若不取,碎片终将被这归墟之眼慢慢磨灭!
又是一个两难抉择!
就在林清羽凝视着碎片与归墟之眼,思索对策之际,她手中的星炬碎片(已融合两块)突然剧烈震颤,传递出一段残缺却至关重要的信息——
【……归墟非敌……失衡之源……集齐碎片……重定秩序……方可……修复裂痕……】
信息戛然而止,却如同惊雷在她脑海中炸响!
归墟并非单纯的毁灭?星炬的使命是重定秩序,修复归墟的裂痕?
若真如此,那眼前这归墟之眼……
一个更加大胆,甚至堪称逆天的想法,在她心中萌芽。
归墟星语·薪火盟
归墟之眼缓缓旋转,无声地吞噬着光与希望,其散发出的终极寂灭道韵,让骸骨龙舟的魂火都明灭不定,仿佛下一刻就要被其同化、湮灭。离朱与素衣虽已恢复,但面对这宇宙级的恐怖存在,依旧感到神魂战栗,那是生命层次上的绝对压制。
星炬碎片传递的信息在林清羽心中掀起滔天巨浪。归墟非敌?失衡之源?重定秩序?这完全颠覆了她以往的认知。若归墟与星炬本是宇宙平衡的一体两面,那永黯司追求终极寂灭、星炬继承者守护秩序光明的对立,难道只是表象?亦或是……有人故意引导了这场失衡?
她凝视着那块在归墟之眼上方沉浮、光芒愈发黯淡的碎片,又看向那深不见底、仿佛能埋葬一切的漩涡。强行取走碎片,归墟之眼失控,后果不堪设想。放弃碎片,则星炬重燃无望,失衡将持续,最终或许仍是宇宙归于永寂。
必须冒险一试!引导归墟之力!
这个念头疯狂而大胆,稍有不慎便是形神俱灭,甚至可能加速这片星域的毁灭。但林清羽星瞳之中,唯有坚定。她继承了星炬,更领悟了生死轮转、医道自然,或许她正是那个最适合尝试调和两者的人!
“离朱,素衣,为我护法,稳住龙舟!”林清羽沉声道,随即盘膝坐在龙舟之首,就在那团奇异魂火之后。她将全部心神沉入灵魂深处,沟通两块已融合的星炬碎片,引动其中蕴含的“秩序”与“守护”本源。同时,她并未抗拒归墟之眼散发出的寂灭道韵,反而以新生星瞳细细感知、解析。
左眼观“生”,洞察星炬碎片与自身生命之痕的勃勃生机;右眼察“寂”,剖析归墟之眼那冰冷、终结、却又仿佛蕴含着某种“回归”与“静默”真意的法则线条。
她发现,在那狂暴的寂灭漩涡边缘,存在着一些极其细微、相对“平缓”的能量流。这些能量流并非纯粹的毁灭,更像是一种……“循环的终点”,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安宁”。
“我明白了……”林清羽福至心灵,“归墟并非主动的吞噬与毁灭,而是万物循环的终末,是能量与物质的‘静默回归’。如今的狂暴与失衡,是因为某种原因,导致这‘回归’的过程被扭曲、加速了!”
就如同一条奔流入海的大河,本该平缓汇入,如今却因河道堵塞或改道,变成了毁灭性的瀑布!
她的目标,不是堵住瀑布,而是……梳理河道!
双手缓缓抬起,左手萦绕着星炬的秩序清辉,右手则引导着生命之痕的纯净生机。她并未将这两股力量推向归墟之眼,而是将其化作无数比蛛丝更细的法则之线,小心翼翼地探向那些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