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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藏最深的人,往往野心最大,也最危险。
徐骄简单说出杀神由来:千年前,天遗老祖取龙岛之玉,制作了杀神琵琶和昆吾刀。后者为灵兵之首,前者则是天地间,唯二的两件神器之一。持之者,堪比真人……
这话若是别人说的,纳兰雪未必相信。但徐骄说出来,她不会怀疑。第一,囚龙杖是真实存在的。第二,徐骄没有骗她的必要。
风子衿也是一样的想法。
徐骄料想她一定不知道。如此神器,世人若知晓,哪有不广为流传的道理。恐怕也只有像长梧或者明君这样的人物,才晓得这样的隐秘。
徐骄站起来,庄重的对风子衿行礼:“劳烦了,成与不成,心意我都领下。我保证诸位在帝都,绝不会发生任何意外,也不会有人来烦你们……”
纳兰雪说:“之前,你好像已经向我保证了?”
徐骄说:“事有不同,承诺也不一样。风姑娘心里肯定明白……”
风子衿当然明白。徐骄弦外之音是告诉她,这不单是保证,而且她的秘密,也不会向别人提及。比如纳兰雪……
风子衿嫣然一笑:“先生于我救命之恩,先生的事,我自当尽力。”
徐骄装作大喜,连声称谢。纳兰雪眉头轻皱,对徐骄说:“晚上去王府找你,有些事得讲清楚。”说完起身离开。
风子衿见她走了,就对徐骄说:“不明白,你究竟要帮谁?你受风盗之托,来救她女儿夭夭。可你是否知道,这个陷阱,正是天涯海挖的。”
徐骄笑道:“其实你心里知道,天涯海的计划注定失败。蕾王若是想用蓝琥珀换回夭夭,又岂会与你合谋,请你帮忙。”
风子衿点头,确实如此。冲卖酒的老板说:“店家,换个新杯子来。”随即坐下:“人走酒未尽,纳兰雪走了,我陪你喝。”
徐骄坐下:“这个地方,和你的身份可不配。”
风子衿说:“我也曾行万里路,见过荒凉,看过繁华。不是笼中金丝雀,不知风雨为何物。”
店家拿了新的酒杯上来。风子衿将桌上原本的酒杯推向一边,那是徐骄用过的。然后把新杯子斟满酒,一饮而尽。
徐骄心里不爽:妈妈的,还嫌老子脏?但神情不露分毫,端起面前纳兰雪的酒杯一口饮下。
风子衿眉头一挑:“你和纳兰雪,关系很好?”
徐骄说:“曾几何时,我们是这世上最亲近的人。”
“亲近?一男一女的亲近,你就不怕坏了自己道心?”
徐骄装出回忆带点忧伤的样子:“因为亲近过,所以道心圆满。我这一生,没有亏欠过任何人,只有她例外。”
风子衿羞涩一笑:“真有意思,你们师兄弟,竟然都亏欠她。你知道我为何而来,也知道他们为何而来……”
“你们的事,我不想牵涉。沾染太多红尘因果,心便愈是静不下来。”徐骄颇有些感慨:“就像曾经的纳兰雪,牵绊我多年,否则今日的我,已有冲击圣人境的资格。就像眼下的徐骄,我这师弟悟性奇佳,若非儿女情长,权欲熏心,又怎会舍不得这花花世界,不愿随我回修罗山静修呢……”
风子衿听他话里意思,和纳兰雪的关系,超乎寻常。她是女人,女人的好奇心总是忍不住,于是问:“你,爱过纳兰雪?”
徐骄低头,端起酒杯饮下。
风子衿看不到他神情,但突然觉得这男人很可怜。于是说:“你的痛苦我能理解。小的时候,我就认得纳兰雪。当时,她跟着哥哥来到南都,住了差不多三年,我们便是那个时候成为朋友。那个时候我便知道,她这一生,不会喜欢任何一个男人。你的爱,一定很痛苦?”
徐骄心道:我操,她也知道纳兰雪是个拉拉?他抬头,脸上只有沉重。他摇头,然后说:“爱,并不痛苦。最痛苦的,是决定不爱。”
风子衿眼睛一眯,这话没有道理。但懂了之后,更觉这男人可怜。
只听徐骄又说:“所以,我发誓再不要有这样的痛苦……”
风子衿心道:原来,这就是你不敢见我;还说再见就要杀我的理由么?真是个傻货……
夜色未至,天边却挂起一轮圆月。
镇抚司。
偏僻的角落,一个最不起眼的房间。明居正和杀南天站在房外,房里是天涯海来的神秘高手。
从他知道应天理和南都的关系,内心就十分不安。鬼王偏心南都一脉,这不是秘密。但鬼王不会乱来,毕竟是高人,高人的心境是不允许有瑕疵的。
但应天理不同,圣人之下第一,南都一脉的嫡系,不管他做出什么事,都合情合理,无所指责。
而这个时候,山主,鬼王闭关,纳兰真哲无意权争。也就是说,对皇权最有威胁的,便是应天理。抛开圣人,他没有对手。
也许,只有房间里的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