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军队正在无声的对峙。
关前的空地上,华夏几百骑兵汇聚,不断有探马进来出去,汇报周围情况。
关隘上,不到一百士卒,各个战战兢兢,拿着石制武器的手都不觉发颤。
“君上怎么还没有消息!”
守关将领急的来回踱步。
这时,先前派去的兵士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
“君上来了!”士卒道,“君上亲自来,要慰劳华夏军。”
“好好!”守关将领松了口气。
…
“鹿统领,队伍后有人来。”战士汇报,“自称是此地君主,携带羊来慰劳我军。”
姚鹿蹙眉。
炎皇命天下禁绝自己部落的货物,摆明了要对付华夏族。
这圮地乃西归必经之路,此地君主行事如此反常。
不可不防。
“他带了多少人?”
“算上他只有十三人!”
“继续探!”
姚鹿下令,拨转马头,来到队伍后面。
见到来人,他跳下马背迎了上去。
“华夏族骑兵统领姚鹿,见过上君!”姚鹿站定抬手敬礼。
圮君眸光闪了闪,点头算作回应。
“得知贵部军队借道,特地前来慰劳。”圮首领道。
“多谢上君好意!”姚鹿道,“但贵我两部从未交结,恕我不能收下上君的慰劳品。”
对方言辞诚恳,态度谦恭。
圮首领确定对方没有恶意。
“贵君只是自己过境,还是……要带着后面的流民?”
“上君要拦下他们吗?”
姚鹿蹙眉。
沿途的几个诸侯领地,都没有圮地这样的关隘。
若要绕路,可不容易。
“他们都是东部子民。”
“但是,吾等失却民心,强留无益。”
姚鹿心里已经计划怎么打通关隘了。
听到对方的话,再次认真打量对方。
“是不是吾执意要拦,贵军就要动武了。”
“是的!”姚鹿点头道,“但下臣以为上君不会这样做。”
“唉!”圮君叹气,“人,你们带走吧。只希望贵部能善待他们,他们中……也有吾的子民!”
“上君乃仁义之君,乃有德之君!”
“未来若在战场相遇,我军一定对贵部手下留情!”姚鹿再敬礼道。
关隘已经打开。
看着那洪流倾泻而出。
圮君以及他带来的几个大臣,皆是满目骇然,久久不能回神。
“听吾令!”
“不得骚扰迁徙流民,自仓库拿出些粮食给流民队伍!”
“君上,您放过他们以及仁至义尽了!为什么还要……”
“这不是给流民的,这是给华夏人的。”圮君说了一句话,转身离去。
回程路上。
“立刻遣使,去往南部华夏族!”
“君上,您三思啊!”
“联军臭名昭着,他们的行动惹得天怒人怨,反观华夏族,与民秋毫无犯。”
“如此一来,联军与华夏军简直不能相提并论。”
“若在往常,诸侯咬咬牙忍一忍,没有大的战事,这件事情就过去了。”
“再过个十几二十年,又能休养回来。”
“可偏偏南部出了华夏族……”
“君上之意,即便炎皇西归也无可奈何?”
“除非联军也能像华夏军一样,那可能吗?”
“遣使联系沿途君主,只我们圮部落一家,势单力薄了些。”
结果才回王宫。
便有来自葛部落使者求见。
“君上,不知贵部是否……遭灾?”葛部落使者小心问道。
“确有灾祸,无可奈何。”圮君摇头答道。
听到此言,葛使像是见了知己:“寡君拿出全部家底,慰劳联军。”
“岂料,他们吃饱喝足还不够,还……还掳去好多女人。”
“听闻沿途诸侯都受了灾,难道是炎皇默许吗?”
“沿途都受灾的话……”圮首领欲言又止。
“可当初与东夷打仗时,东部诸侯都派了民夫、运了粮食!”葛使叹息道,“可为何视沿途诸侯为敌人啊?”
“其他诸侯未受灾殃,或许只因为不在联军西归的路上。”
“寡君遣下臣拜见,有意与沿途受灾诸侯共同商议,如何挽回损失。”
“好……”
…
次日,东部某诸侯王宫。
“君上,臣下以为那使者说的有理,我们应该命沿途村落先暂时迁徙外地,等到联军过境后,再回来不迟。”
“汝是何意?”主位上君主道,“莫非以为联军也会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