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部战场有了新的情况。
炎皇联军营地。
“华夏族以份额之名,要求诸侯熔毁金鼎,改用瓷、绸作为礼器。”
“那蛮夷酋长,还要求诸侯派去质子,以保证份额供给。”
“许多占据南部关隘的部落,早已暗中投靠了蛮夷。”
大帐内,彭首领派来的心腹一一数落华夏族的罪状。
听的帐内众人面色数变。
“那酋长有如此手段?”有大臣质问道,“莫不是故意危言耸听,以援助东夷!”
“大人!”那彭首领心腹愤愤道,“小的为了报信,不敢走大道,不敢过关卡。”
“一路翻山越岭,数次险死还生,难道是为了诓骗诸位?”
“炎皇大人!”他又抬头对着主位,面色不善的人道,“寡君曾去往那蛮族拜会,以盐矿交易,对方都不允诺。”
“还有此事?”炎皇冷哼,“彭君肯用盐矿,决心不小呐?”
“依汝之言,去往华夏的君主数量不少,为何别的诸侯没有来通风报信,反而是汝彭部落呢?”炎皇怀疑道。
“只因沿途关隘都要盘问,要借道上报,属实不易。”
“且去往那蛮族的诸侯,都多少获得份额,他们为了自己的份额着想,也不会泄露消息。”
“敝部因为不小心得罪对方,被……被剥夺了份额,所以……”
主位上,炎皇不语。
任凭下面臣子发问。
前些日子,西部来使,说寒部落与华夏族结亲。
听闻嫁过去的是一介女奴,他还暗自嘲讽,一个有志的君主怎么可能迎娶女奴?
一定是华夏族为了巴结对方,才甘于迎娶。
因此,他没有在意。
宫内也传来消息,说齐妃用父族得到的东西,扰乱朝堂,让他裁决,他也置之不理。
以为只要剿灭东夷,天下可定。
今日听了这彭使的话,他恍然觉得心惊。
难道华夏族一直表现在自己面前的形象,都是装的?
“君上,此人将那蛮夷酋长描述的智谋过人,定是对方派来的奸细。”
“如今东夷领地十不存一,只剩最后几座城寨就能大获全胜。”
帐内,几乎所有臣子都主张剿灭东夷后再回师。
炎皇看着众人不语。
造成这样局面的原因,是那些主张撤退的大臣,早已被他以各种缘由遣到了后方,负责整备兵器,调配粮食。
“若西南联盟来犯,吾之根基难存,如今东夷已经没有威胁,而这华夏族已然成了心腹大患。”炎皇静静道。
“君上,南部和部落没有传来半点消息,您不愿信南岳大人,转信这一介使者……这?”有大臣语气生硬道。
“和部落?”
和骁每次派来的使者,与其他诸侯所言高度一致。
无非就是说华夏蛮夷之族,不足为惧,丝绸、瓷器奇技淫巧。
但炎皇心里有一个念头:和骁怕是已经跟他形同陌路了。
“皇儿遣使来信,国都贵族子弟以衣绸为荣,用瓷为贵,人心向南。华夏君主妄图用这些东西腐朽吾之根基,却成事实!”
“让各部落按兵不动,等吾号令。”
“君上,联军上下皆整装待发,一战可定东夷,您……”
“等吾号令!”炎皇留下一句,大步出了营帐。
联军后方。
“东夷看似岌岌可危,但此战能否击垮对方,还两说。”
“我等在此忧愁又有何用,君上有意建功,根本不听良言。”
几个大臣在一处石器作坊外,唉声叹气。
“为今之计,吾等只有竭力补充军备,早日灭了东夷,也能早日回师。”
“到时君主坐镇中部,那华夏族便翻不起什么大浪了。”
“也只能如此……”
几人说话间,见远处一人走近。
细看,才发觉是君上亲自来了。
几人忙上前参拜。
“几位爱卿可有怨乎?”炎皇不动声色的问。
“君上安排妥帖,臣下等人没有半分不满。”
“爱卿往日何其敢言……”炎皇言罢,话锋一转,“今吾欲回师西归,诸卿以为如何?”
“君上何故改变主意?莫不是又有消息传来?”
“不瞒几位爱卿,那南蛮华夏族,似乎所图不小,恐危及社稷。”
炎皇放下身段,详尽告知几人,他所获悉的全部消息。
“君上,依您所言,臣推测南岳必已反叛!西部寒部落心思未明。”
“若西岳伊穆之死与华夏族有干系,那寒部落或许也……”
“且君言,有商人称那华夏族轻徭薄赋、与民休息 是为得民心。如此看来也有迹可循,社稷动摇不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