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们是来领粮食的你信吗？”
户部官吏陪着笑：“神使给的日子短，我们大人不就想着早点安排妥当嘛！”
“那也不能这样弄！”姚鹰自以为占理，“可以让他们分批来，这里头要是混了北方的奸细，招呼起来闹事，你们户部上下没一个能好过。”
“您训斥的对！”那官吏再次俯身致歉，“以后一定让他们分开来。”
“就应该这样！”
“你看看！”姚鹰指着黑压压的人群，“多混乱、多挤！”
“说不定就出事了！”
“是是！”
“既然我们来了，这样走了也不好交代，索性便在这里帮着看看。”姚鹰道。
“多谢大人体谅！”户部官吏道谢罢，才朝着扎堆的流民而去。
“大家伙听好了。”
“你们闹出的动静太大，乱糟糟的，让我们卫队以为你们要闹事。”
“我知道这是个误会，大家只是来分粮的。”
“我说的对吗？”
“对！”流民们异口同声，声势浩大。
“吓死俺了。”
“俺早就觉得不是来对付俺们的。”
“大家若没说完，可以慢慢说。”那户部官员笑眯眯道，“什么时候说完，咱们再分粮。”
“都住嘴！”有人喊道，“粮食都堵不住肚子里的话！”
场上逐渐平息，以至于安静。
这时姚羽带着另外的卫队成员自议事厅方向过来。
“鹰部长，怎么回事？”姚羽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突然让他们去围了议事厅，你想做什么？”
“你看！”姚鹰颇为委屈道，“这些人扎堆进来，像是要造反。”
“我派了人去保护你跟神使大人。”
“族长，他们是户部通知来领粮食的。”户部官员见族长来了，忙跑过来解释。
姚羽蹙眉，看着对方道：“汇集这么多流民，你们也不怕出事？”
“还不说通知一下刑部！”
“这是户部的疏漏！请您责罚！”
“他们都饿着肚子呢，赶紧放粮，比别的要紧！”姚羽吩咐罢，又叫自己兄长至一侧。
“还好神使大人不在议事厅，不然现在来的就是神使了，你说你是不是又得挨训？”
“妹妹，你可一定帮我隐瞒一次！”
“隐瞒，族里什么事情能瞒住神使？”
“好在没有真正打起来！”
“好了，叫他们帮着发粮吧！”姚羽道，“我先回去了。”
“神使大人他去哪了？”
“工部弄出来青铜伞。”
“哦！”姚鹰点头。
“做什么！”这时一声厉喝自身后传来，两人同时回头。
“兵……兵爷，小人只是想求见那位大人。”大山吓得冷汗滚滚，高高举着双手，那两柄锋利的矛就在胸前。
他看到昨天见到的大人要离开，这一次见面下一回不知到何年何月了，就想着出来帮着老者的村邑求求情。
没想到话还没出口，就被士兵用枪抵住。
“大人们事情多了，哪里有闲功夫见你，立刻退回去！”得知对方不是要闹事，两卫兵将长枪收了一寸有余。
“贤大人，求您帮帮忙！”
卫兵见对方不退，反而跪下：“你求我们也没用。”
“就是，大人要见你自会召见的。”
“不管什么事，站起来说。”姚羽声音传来。
两卫兵忙收起武器敬礼。
“退下去帮忙。”姚鹰命令道。
“大人。”大山起身，看看两人衣裳，低下脑袋，“柴邑的人因为没有宝物，迟迟登记不上，求您做做主，帮帮他们。”
“什么宝物？我听不太懂。”姚鹰扭头，“他说什么？”
“是我的事。”姚羽回答后，话锋一转道，“兄长你该好好学学北方话，跟熊楠他们总混在一起，有那么难吗？”
“是这个人说的我听不懂，其他人说正经点，我准没问题。”
姚羽没搭理他，问大山道：“你说什么宝物？我们登记不要宝物！”
大山解释来龙去脉，姚羽脸色越来越难看。
姚鹰听了个大概，也有些气愤：“还真有人敢收流民的东西？！”
“你先回去，事情我知道了，最迟明日，柴邑的人一定会登记！”
大山听罢笃定的话，心中感激无以复加：“您一定是天神降下的贤人！”
看着对方动作僵硬的俯身行礼，姚羽心中感叹。
她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情，甚至神使安排的十之八九还没有落到实处。
“照顾好族人，听安排，你们会有粮吃，会有屋住的。”
大山退下时，感觉像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