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几年前,我和你妈已经办理了离婚手续,为了不影响你学习,所以,没有告诉你。”
树熙听了,愣了半天才问了句:“为什么?”
“因为我们不再相爱了。”
“我想知道真实的情况。”
“你妈的社会角色变了,接触的人也不一样了,追求也变了,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情感上的裂痕已经无法弥合,所以,选择了分手。”
树熙的眼眶湿了:“你们大人的事我管不了,可我心里很难受,我觉得我们家的房子塌了,我的家没了……”他抑制不住哭出了声,泪水顺着眼眶流了下来。
玉军紧紧地搂住他:“好孩子,虽然我们离婚了,但你永远都是我们的儿子,我们对你的爱永远不会变。”
“前一段时间,听说我们同学的父母离婚,我非常同情他,觉得他好可怜,没想到。我也有这么一天。”
“你今年已经大二了,就要逐步融入社会了,将来还会遇到这样或那样不顺心的事,这是不可避免的,但不管如何,我们都要挺胸抬头,走好自己的路!”
树熙抹了抹眼泪:“您和我妈是不是都有人了?”
“我肯定没有,至于你妈,你只能去问她了。”
很晚了,玉军见儿子还没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还不时地喘大气,知道他心情不好,心想,现在跟他说什么可能都听进去,还是让他慢慢消化吧。
但玉军心里还是放不下,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开门声,就连忙起来,发现树熙不在房间,便赶紧追下楼,见到树熙后,喊了他几声,树熙就像没听见似的,他加快步伐上前拉住他:“树熙,你怎么不说话?”
“您想让我说什么?”
玉军听到他哽咽的声音,心里很难过,他想,这孩子性格内向,千万别想不开,干出什么傻事来,于是,便跟他说:“上次你奶奶说,他最近经常梦见你,可能是想你了,你也很久没回去了,要不要回去看看?”
“好啊,我也想奶奶了。”
“我明天就去买票,你跟学校请个假。”
“嗯。”
回老家的路上,树熙很少说话,直到见到奶奶,脸上才露出了一点笑容。
玉军动身之前,已经电话告知母亲,这次带树熙回来,就是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让家人别在树熙面前提及他们离婚的事,所以,彩云见了树熙既高兴,又感到心疼,但没有提到让树熙伤心的事。
树熙问奶奶:“树杰大哥呢?”
“他在西冲插秧,今天是我们开始插秧的第一天,所以,他们都去了。”
“我想去西冲看看。”
“行,你先去,我跟你爸说点事。”
玉军见树熙已离开,便问母亲:“什么事?”
“昨天,王红兵和他儿媳去监狱看望三大头,给我带回来一封信,我觉得很重要,你先看看。”
玉军从母亲手中接过那封信,上面写着:
婶子:
首先说一句对不起,有翠嫂子去世后,您多次找我了解事情真相,可我担心受牵连,一直没敢说,您如此执着为死去的儿媳告状,让我的心在不停地流血,实在忍不下去,现在我就把整个事情真相全部告诉您。
大概是97年6月下旬,唐警官找到我,说快到月底了,他上半年的案件数还未完成,唐警官带我到发廊、歌厅去查卖淫嫖娼,结果一个都没查到,感到很扫兴,就来到向阳饭店我的包间喝酒。酒后,他说有翠嫂子挺风骚的,跟许多男人睡过,让我陪他过去玩玩,我就答应了。
我们来到元宝饭店敲门,半天没反应,后来听我说唐警官查安全,嫂子打开一个门缝,说她这儿挺安全请回,唐警官使劲推门闯进去,发现嫂子只穿一个裤衩和乳罩,就像发了疯似的扑上去,将她抱到床上狂吻,嫂子极力挣扎,使劲喊了一声,来人啊!就被唐警官捂住了嘴,让我拿手铐把她铐到床头上,并用毛巾塞住了她的嘴,接着就强暴了她。
然后,他又让我上,当时我确实有点兴奋,就上去了,没一会,我见嫂子流泪了,就心软了,把她的嘴上的毛巾取下来,嫂子愤怒地骂了句:两个畜生、我非告你们不可。
这句话让我们俩的酒一下子就醒了,唐警官又把她嘴塞住,跟我说,别怕,看我的,他拿出执法文书在不停地写,写好后让嫂子签字,嫂子想看一下写的什么,唐警官说没什么好看的,就是你卖淫的两份材料,一份是现场勘验检查情况,一份是你的口供,只要你在上面签个字就没事了。
嫂子拒绝签字,我们俩就抓住她的手在文书上摁了手印,拍了裸照,他拿出一个避孕套放在床前,又让我掏出两张一百元的钱作为嫖资,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把后门打开进行拍照,接着他又跟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