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多舛,竟生朱祁镇此帝。】
【仁宗、宣宗以文治武功推国力至巅峰,几乎再现盛唐荣光,武略不逊汉武。】
【依此势头,大明本该踏入迅猛发展的康庄正途!】
朱元璋与朱棣同时心神剧震,只觉喉间如被无形之手紧抓,呼吸几乎断绝。
“逆子!”
朱祁镇实为天命厚待,幸居大明最盛之时。
既承祖制之稳固根基,可化解诸般危局,又有朱见深善后残局,让他免于背上亡国之君的罪名。
朱瞻基忽然呕出一口血,双眼通红,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甩在朱祁镇脸上。
“呸!老子累死累活打下来的江山,不是让你这样败坏的!”
“做梦都想不到,这般殷实的家底,竟能被你折腾到亡国边缘!”
“你真是‘本事通天’啊!”
宛如一名运动员正要冲刺,却忽然摔断膝盖——
往后余生只能抚摸那道伤疤,哪怕愈合,也难再奔跑——
大明的命数亦为如此。
纵然朱见深后半生殚精竭虑,勤政不辍,也仅能修补父亲所造成的部分裂口。
每一位执掌大明的帝王,每当临朝,无不感到眩晕若雾。
他们不愿承认、不肯面对的真相就这样赤裸呈现,如同一记又一记巴掌扇在脸上!
借债的人岂不明白自己欠账?只是不愿接受多年辛劳竟只是在还旧债罢了!
洪武、永乐两代雄主,此刻亦泪如雨下。
“大明实在太苦……”
天幕再次浮现:
【朱瞻基一生,最大的污点,便是生下了朱祁镇;
而朱祁镇唯一能称绩的,就是留下了朱见深。
对一位帝王而言,这简直像一个荒诞的讽刺。】
画面缓缓播放至朱祁镇临终前,奄奄一息之时。
他攥住朱见深的手,完成王朝最后的传承。
……
明宣宗时期!
朱瞻基冷冽的目光落在瘫软如泥的朱祁镇身上,紧接着“哐啷”一声脆响,他拔出腰间佩刀。
“朕应感激天幕,赐朕澄清积秽的机会!”
“若大明有半点祸患由你这等蠢材引起,那便是朕的失职!”
朱祁镇浑身颤抖,拼命乞求。
“父皇,饶我,我是您的儿子……”
“儿子?”
朱瞻基嘴角扬起一抹冰冷的讥讽,眼神比霜雪更寒。
刹那间,他刀光一闪,干脆利落。
朱祁镇那不可思议的目光凝固在空气里——
他的头颅应声落地!
“把它从这里移开,一把烈焰将其彻底焚毁。”
“我大明皇家祖陵,岂容此佛像存留?”
“自今日起,朱祁镇的名字将从宗谱上抹去。”
宣德皇帝的声音如寒风般凌厉,字字铿锵有力,回荡在宽敞的朝堂之中。
似乎每一个角落都被这震撼人心的威严震得微微颤抖。
他的目光如同利剑般扫过那血肉模糊的遗体,淡漠中透着不容置疑的肃杀之气。
长刀在手,刀刃上还残留着微红的血色,映衬着宣德那张冷峻的脸庞,宛如雕刻般无情而庄严。
随即,他轻轻一收长刀,动作平稳而干脆,递给一旁的侍卫。
侍卫恭敬地接过,刀光在烛火映照下微微闪烁,映出他紧绷的神色。
宣德的目光再未落在地上那片惨烈的血肉之上,好似一切都已经被他彻底斩断在心头。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焦灼的气息。
烛光在大厅之内忽明忽暗,墙壁上绘制的壁画似乎也在微微颤抖——
映射出王朝历史的辉煌与残酷交错。
这一次,即便是向来恪守礼法、谨言慎行的言官们——
也无人敢轻易发声,质疑朱瞻基的决断是否过于残忍。
连那些平日最锋利的目光,此刻也只敢紧紧盯着地上的遗体——
连呼吸都似乎放得极轻,生怕触怒了坐在高座之上的皇帝。
整个朝堂仿佛凝固,时间在这一刻放慢。
空气厚重得像能被切割开一般,每一声呼吸都回响在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
群臣神色冷峻沉静,有的双手紧握案几,手指关节泛白;
有的低垂头颅,嘴唇紧抿,似乎在压抑心中的波澜。
朱祁镇的遗体被严严实实地铺陈在正中央。
周围散落着微微焦黑的衣物碎片和尚未凝固的血迹。
刺鼻的气味弥漫开来,使得在场之人都不由自主地紧张吞咽口水。
即便是资历最深、阅历最广的老臣,也难免眼底掠过一抹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