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主要是仝樾的话不多,也没打听别人的习惯,如果换作郭运城的话,早就和这两人熟悉了。
三人进了车站后,也没去软卧包厢,直接就去了硬卧车厢。
“诶,仝樾,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仝樾他们刚走到车厢的连接处,迎面就遇到了胡同里张大爷的儿子张国强,他左臂上戴着的工作牌,还是个列车长。
“呦!是强哥啊,您是跑这趟车的?我们去苏省出差,这车上还有卧铺吗?”仝樾和张国强打个招呼,又指了指后面的两个同事。
“有给前面车站预留的铺位,我带你们过去吧。”
张国强想着仝樾的爱人在公安局工作,以后说不定会求到她办事,而且大家又都是邻居,关系也处的不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怎么也要给仝樾安排上卧铺。
几人走到卧铺车厢里,看到两个乘警从对面走过来,在检查旅客们放在行李架的行李物品,免得火车突然刹车,行李掉下来砸到人。
张国强看到两个乘警点了点头,又侧过身指着铺位对仝樾说道,“这边有两个下铺,一个上铺,你们就在这里吧。”
“行,谢谢强哥了。”仝樾道了声谢,就坐在下铺上,他只带着一个小提包,没多少行李。
另外两个同事贺元江,黎援朝,都带着两个大提包,两人就把提包往行李架上放。
由于提包太重,贺元江的个头不高,他要伸长胳膊才能够到行李架上,这一伸胳膊,衣服就跟着往上走,露出腰间的手枪套。
“同志,请出示一下你们的身份证,或者工作证。”
两个乘警看到他们在往行李架上放行李,就走过来想帮一下,正好看到贺元江腰间的手枪套,立刻就警惕的询问起来。
“这是我的证件,我们是一起的。”仝樾看到两人没理乘警,就把自己的证件拿出来。
贺元江和黎援朝两人在特勤局工作了这么多年,也有些狂了,根本就瞧不起公安们,想着把行李放下后再说,就继续放行李。
“首长好。”其中一个乘警看到工作证外皮上印着的字,心中就是一惊,打开后看到仝樾的照片,还有特勤局的钢印,又看到他的级别,竟然是将军,连忙敬了个礼,另外一个乘警也连忙敬礼。
“辛苦了,你们去忙吧。”仝樾摆摆手,他没穿军装也就没回礼。
张国强知道仝樾是在外交部工作,两人没怎么交往过,有时在胡同里遇到了就打个招呼,可老刘和小王怎么称呼他首长呢?
“仝樾,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在外交部工作吗?难道你是军官?”
张国强知道外交部也有军官,那些驻外大使都有军官跟着,可仝樾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军官。
“呵呵,我没在外交部工作了,已经调到特勤局工作了。”
仝樾说着话就收起工作证,又拿出一盒特供烟,递给张国强。
“哎哟喂!这还是特供烟,我早就听说过特供烟,就是没抽过,我可得尝尝味道怎么样?”
张国强看到特供烟,也就忘了问仝樾在特勤局的话,连忙抽出一支烟递给仝樾,拿出打火机给仝樾点上,自己也点了一支烟,他也顾不得不好意思了,把剩下的特供烟就装到自己口袋里了。
火车在路上行驶着,到了吃饭点,张国强就过来喊他们去餐车吃饭,仝樾虽然不用吃饭,但贺元江和黎援朝两人是要吃东西的,所以仝樾也就没推辞。
这个年代的火车上,饭盒用的都是铝饭盒,好多乘客在餐车买了饭,就把饭盒带下车了。
这一趟车跑下来,最少要丢十几二十多个铝饭盒,据铁道部统计,全国客运列车的餐车上,每年丢失的铝饭盒,都达到了十几吨之多,直到后来出现了泡沫饭盒,铁道部才取消了使用铝饭盒。
列车行驶了一天多,在第二天中午才到达苏省,仝樾三人下了火车,在车站外面的广场上,早有当地公安部门的接待车等着他们,确认了几人的身份后,请他们上了车,往茅山派的方向疾使而去。
贺元江是武当派俗家弟子,黎援朝就是茅山派的俗家弟子,两人都是道教的弟子,对道教的一些礼节和规矩都很熟悉。
茅山坐落于苏省的西南部,地处句容与金坛两市交界,属宁镇山脉余脉,山势蜿蜒,层峦叠翠。
作为中国道教重要发祥地之一,这里因西汉时期三茅真君(茅盈、茅固、茅衷)在此修道成仙而得名,自东汉以来便是道教上清派的祖庭,历代高道云集,留下“秦汉神仙府,梁唐宰相家”的美誉。
在《洞天福地记》的记录中将茅山列为“第一福地”,山间云雾缭绕,古木参天,九霄万福宫、元符万宁宫等千年道观掩映于苍松翠柏间,晨钟暮鼓与山风松涛相和,透着几分仙气与静谧。
千百年来,茅山以其深厚的道教文化底蕴与灵秀的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