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炎烬冰冷的声音传来。
几个焚炎谷弟子上前粗暴地撕开老毒师的衣服,将其随身携带的草药、矿石和几块干粮全部抖落在地,仔细翻检。最终一无所获。但老毒师在众目睽睽之下受此羞辱,加上惊吓过度,一口痰涌上来,竟直接气绝身亡。
矿洞内一片死寂,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压抑的恐惧。炎烬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缓缓扫过每一个矿奴的脸,尤其是在凌尘身上停留了一瞬。凌尘始终低着头,身体微微佝偻着,剧烈地咳嗽,蜡黄的脸上满是汗水和矿灰,双手因为紧握矿镐而微微颤抖,仿佛随时会倒下。他体内,混沌珠的气息在高压和剧毒环境的刺激下,波动得更加剧烈,全靠舌下含着的玄阴冰魄丹药力和腰间毒囊散发的刺鼻气味强行压制伪装。
炎烬皱了皱眉,这个毒师身上混乱驳杂的毒力气息确实令人作呕,与凌尘那锐利纯粹的剑气截然不同。他移开了目光。
连续数日,类似的戏码在各大矿洞轮番上演。矿奴之间互相猜忌、构陷、殴斗,只为那渺茫的生机。炎烬如同冷酷的判官,冷眼旁观着这炼狱般的景象,耐心等待着猎物露出破绽。
“难道…我的直觉错了?”炎烬看着矿洞深处,眼中闪过一丝疑虑。
九宗各处,暗流汹涌。
“听说了吗?青岚宗那个凌尘,在阴风涧又杀了听雪楼的孙昊,还打伤了金阳殿的金烈,金锋,抢了人家的宝贝!”
“何止!焚炎谷的赤枭也栽在他手里了!听说玄雾谷的冰美人赵清漪还跟他不清不楚…”
“此子当真凶悍!不过得罪了这么多大宗门,怕是离死不远了。”
“嘿嘿,看戏就好。九宗好久没这么热闹了。不知这头小狼崽子,最后会被哪家撕碎?”
议论纷纷,有幸灾乐祸,有冷眼旁观,亦有隐忧。
听雪楼,白松居所。
白松长老眉头紧锁,听着弟子林寒、苏河、吴震带回的消息。
“凌尘小友…处境危矣。”白松长叹一声,“孙昊之事,虽是他咎由自取,但听雪楼内孙家一脉必不会善罢甘休。老夫人微言轻,只能尽力约束门下弟子不参与围剿。你们几个,近期莫要再与凌尘公开接触,以免引火烧身。”
苏河握紧拳头:“长老,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看着…”
白松摆摆手,眼神深邃:“静观其变。此子命格奇特,非早夭之相。若有转机…或可暗中助其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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