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案件为什么会跟小人和符号有关?真的存在这样的案件吗?难不成这只是一个噱头?”
“就算是噱头也是一个很好的噱头了,我第一眼就被吸引到了.这个广告相当出色,不知道出自哪位书商?那个桑德斯吗?”
“我打听过了,不是他,这个广告似乎也出自那位米哈伊尔先生之手!他在这方面竟然也略懂一些.”
“这真的是略懂吗?听说之前《血字的研究》一系列的广告和宣传他也有参与和安排。不过这篇新的故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本来对这个类型并不感兴趣,但现在已经忍不住想看一看了”
……
而在更广大的读者们那里,这些广告更是一下子就点燃了他们的热情:
“终于等到了!这段时间我看了好几个所谓的侦探故事,结果统统是故弄玄虚的作品!他们笔下的侦探不像是在运用理智,而是在运用奇怪的魔法,突然就能发现一些所谓的关键证据,这样的故事有什么意思?”
“是啊,往往都是靠直觉或者预感来破案,盯着嫌疑人看了十几秒就知道对方是凶手了,但究竟为什么却怎么也说不明白!”
“他们笔下的侦探总让我觉得有些做作和虚浮,也缺乏足够的智力,压根看不出究竟是哪里超越了福尔摩斯。”
“我也被那些广告给骗了,果然他们作为模仿福尔摩斯的人,无论怎么样都会差上许多。”
“最新的案件究竟是什么案件?跳舞的小人.符号竟然也能酝酿成一件凶杀案?真是奇特的手法。”
“我已经迫不及待了!到时候我一定要第一时间看到!”
随着时间的推移,伦敦的读者们的热情正越来越高涨,而最新一期的《旬刊》也总算是迎来了售卖的这一天。
当报童们纷纷走上街头售卖和送往订阅杂志的读者的手中,当伦敦的各处都在出现一些聚集会神的看着杂志的人的时候,作为一个在伦敦小有名气的写故事的好手,布鲁克也带着有点恼怒的心情翻看起了最新的福尔摩斯。
至于为什么说恼怒,只因他最近刚刚连载的侦探虽然开始的时候反响还不错,但当他写到笔下的角色依靠梦境来破案的时候,反对他的读者顿时就多了许多,不仅专门写信表达不满,还让他好好学习一下福尔摩斯。
可从梦境中得到启示,一直以来不都是各种民间故事、传说和文学作品的惯用写法吗?为什么那个福尔摩斯出现后,这一拥有深厚传统的写法就会受到如此多的批评?
为此布鲁克还专门写文章在杂志上驳斥了这种批评,但随之而来的便是杂志销量的下滑,出版商严禁他再发表一些出格的言论。
就这样,感到颇为憋屈的布鲁克准备看一看最新一期的福尔摩斯,然后再匿名为“一个真正的侦探”来写两篇批评福尔摩斯的文章,真名什么的还是算了
带着这样的心情,布鲁克翻看起了最新的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坐在那里,一连好几个钟头都一声不响。他蜷缩着瘦长的身子,两眼只盯住他前面的一只化学试管.
忽然,福尔摩斯抬起头来说:“你是不是不打算在南非投资了?”.
“你怎么会知道的?”我问他。
他从圆凳上转过身来,手里捏着那只冒气的试管。从他深陷的眼睛里,可以看出微微有些笑意。
“华生,你是承认被我猜中心思了?”他说。
“嗯!”我不情愿地答应了。”
又是这一套!看来他也只会这种写法了!
尽管老读者可能会觉得有些惊喜,但在布鲁克眼里看来这完全就是才华已经耗尽的证明,而接下来的内容也并不出乎他的意料:
“.这么说吧,我是看了你左手上的虎口,然后再经过一系列推理,得知你并没有打算把你的那一小笔资本投到金矿中去。”
“是吗,我怎么看不出来?”
“是的,确实,不信我可以马上告诉你我的推理过程。第一,你昨晚从俱乐部回来时,我从你的左手虎口发现了白色粉末;第二,据我所知,这些白色粉末的来历跟你打台球有关。你在打台球的时候,通常为了稳定球杆,会在虎口上擦一些白粉;
第三,你喜欢跟瑟斯顿作伴,一起去打台球,对其他人则不感兴趣;第四,我记得,你在四个星期前曾告诉过我,瑟斯顿有购买某项南非黄金产业的特权,不过还有一个月就到期了,他想跟你一起共同使用这项权利;第五,你的支票簿一直锁在我的抽屉里,这几天你一直没有要过钥匙;第六,所以,我最后推断出你不打算把钱投资在南非了。”
这也太简单了!
尽管布鲁克第一眼看还是觉得有些新奇和惊艳,但出于他目前的心态,他还是在心里否定了这个老花样。可不知为何,作者犹如知道了他的想法一般,后面的内容很快就是:
“这个推理太简单了!”我叫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