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还能就此攀上邺王。
邺王虽不及太子,但好歹也是个皇子,有这么个靠山,陆家在人前总能多得几分薄面。
陆欢歌想,萧家碍于颜面,又顾及苏婧,肯定不会主动赶人,如今将军府主动提出将人接回,能甩掉陆未吟这个烫手山芋,萧家有什么理由不答应?
她都说得这么直白了,萧北鸢不是傻的,这里面的利害肯定能看得明白。
冷不防对上愠怒不快的目光,陆欢歌心口突突跳了两下。
怎么回事,这反应,跟预想的不太一样啊!
萧北鸢微昂着头,神色间带着几分倨傲,还有压抑不住的恼怒,“接回去做什么,继续受你们苛待磋磨?”
陆欢歌面色一僵,“萧小姐这话从何说起……”
“从令尊的生辰宴上说起。”萧北鸢带着压迫感迈步上前。
陆晋坤被容玉安打断肋骨的事,她听三哥说了。
陆欢歌这时候说想把阿姐接回去,能憋什么好屁?
“我阿姐一片孝心前去道贺,你们陆家人倒好,当哥哥的当场动手,当爹的要家法伺候,陆小姐这个妹妹更是心狠手辣,送上染毒的手镯,想要了我阿姐的命。你们这一家人,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你、你胡——”
“我还没说完呢。手镯没把人毒死,你又逼迫蒋家丫鬟撞柱自尽污蔑我阿姐清白,幸好京兆府的大人明察秋毫,才没让你的奸计得逞。”
萧北鸢气势汹汹,身后还跟着壮势的翠玉和两个嬷嬷。
陆欢歌这回是真冤枉,背抵在货柜上,退无可退,“我没有,你含血喷——”
“你没有?你要是没有,为何会被关进京兆府大牢?”
“我、我……”
“堂堂将军府小姐,居然坐过牢子?”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陆欢歌惊惶四顾,才发现多了好些看客。
门口围满了人,纷纷冲着她指指点点。
就连缩到柜台后的伙计也忍不住悄悄探出头来。
太猛了,侯府继妹怒怼将军府亲妹,话本子都没这么好看。
陆欢歌羞愤欲死,腿一软,跌坐在地上,首饰盒子散落身侧,泪珠子大颗大颗往下掉。
将她关押的事,京兆府并未声张,她自己更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萧北鸢捅了出来。
关键时刻,双鱼挺身而出,护在陆欢歌面前,挡住众人的目光。
“我、我家小姐是去配合查案,不是坐牢。”
萧北鸢冷哼,“我阿姐那才叫配合查案,她上了公堂,可没进过京兆府的牢房!”
围观者有人附和,“确实,配合查案无需关押,除非有嫌疑,且是重大嫌疑才会收监待审。”
“所以萧小姐说的都是真的?”
“若是真的,那这位陆小姐……啧啧,可真看不出来!”
尖锐刺耳的声音直往耳朵里钻,陆欢歌双手掩面,恨不得遁地逃走。
双鱼将人护在怀里,“你们别欺负我家小姐!”
陆欢歌如醍醐灌顶。
对,萧北鸢在欺负她,她才是受委屈的那个。
计上心头,陆欢歌哭喊一声,拔下发簪,作势要朝自己身上刺去。
“啊,小姐!”
双鱼眼疾手快,死死抓着她的手去抢簪子。
“你放开……今日被人欺辱至此,我不如死了得好!”
主仆俩将动静闹得更大了。
围观者一下子散了大半。
怎么说也是将军府的小姐,真要出点什么事儿,为看个热闹惹上麻烦就不好了。
萧北鸢哪见过这种寻死觅活的场面,不免有些慌了。
翠玉拉着她往门外退,“离远点,别讹上咱们。”
眼见人跑没了,双鱼给陆欢歌使眼色:差不多可以了。
陆欢歌却没看她,而是直勾勾的盯着门外某处。
循着方向看过去,双鱼一眼就看到陆未吟,太阳照着,那张明艳清冷的脸白得发光。
陆欢歌脸上露出几分狰狞。
来得正好!
萧北鸢毁她至此,她又岂会让萧北鸢全身而退?
萧北鸢数的那些皆为往事,只要她闹得更大更轰动,人们就只会记得萧北鸢逼得她举簪自尽。
但凡她身上破点油皮,这账都会记到萧北鸢头上——都是她逼的。
她要陆未吟看着她受伤,看着萧北鸢背上骂名却无能为力。
下定决心后,陆欢歌发狠的夺过簪子,避开要害,朝着肩膀用力刺下去。
陆未吟看过来,两人视线交汇,陆欢歌挑衅的扬了扬眼尾,甚至带着莫名的狂热,连疼都不怕了。
“啊!”萧北鸢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