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球迷红着脸递上DV机,他擦了擦手上的汗,接过来调转过来拍摄,嘴角挂着懒散的笑。
签完最后一本签名册,他捋了捋湿漉漉的头发,微笑着跟球迷告别后,朝球员通道走去。
经过混合采访区时,有记者喊他名字,他头也不回地挥挥手,脚步没停。
9月12日。
刚踢完维拉的球员上午全部休息,只有替补球员进行轻度恢复训练。
游泳池慢游20分钟,理疗师逐个做肌肉放松。
下午全队集合时,队医给每个主力球员戴上心率监测仪,训练内容只有慢跑和拉伸。
平图斯手里攥着秒表,眼睛紧盯着罗伊完成最后一组腰腹训练。
30秒平板支撑接药球抛接,组间休息精确到秒。
德罗巴路过时停下看了会儿,主动找上罗伊:“能不能给我也整一套。”
队里确实有人私下议论罗伊带私人教练的事,觉得他搞特殊。
但看到平图斯不仅负责罗伊的训练,还帮着调整全队的体能计划,这些声音就渐渐少了。
穆里尼奥很看重平图斯的能力,经常和他讨论训练安排。
毕竟上赛季摩纳哥的出色表现,这位意大利体能教练功不可没。
罗伊自己出钱请人,又愿意分享资源,其他人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午餐时,罗伊和邻桌的兰帕德边吃边聊昨天的比赛。
“看到西尔维斯特那个失误没?”
兰帕德叉了块鸡肉,“膝盖往前一顶,直接把球送给费迪南德(博尔顿前锋)了。”
罗伊摇头笑了:“弗格森脸都气红了,冲着第四官员吼了半天。”
“曼联这后防线,”兰帕德身旁的特里喝了口水插嘴:“再这么下去,欧冠够呛。”
兰帕德嚼着面包说:“不过他们前场是真厉害。范尼、吉格斯、史密斯那几个最近状态正热,现在又多了鲁尼。”
“罗纳尔迪尼奥和斯科尔斯在中场调度,昨天C罗替补上来还绝杀了。”
兰帕德笑着看了眼罗伊:“那小子带球突破的架势,跟你挺像的。”
罗伊轻笑一声:“得了吧,那小子比我差远了。”
他放下叉子,转头问特里和兰帕德:“你们本地人给推荐下,伦敦有什么地方值得转转?”
乔科尔突然从隔壁桌探过头来,咧着嘴插话:
“你要是想看球,海布里球场那边的球迷酒吧不错,当然别穿切尔西球衣去。”
罗伊直接被气笑了,抓起餐巾纸团朝他扔过去:“闭嘴吧你,我不如去温格家看,没准可以允许我穿切尔西球衣。”
兰帕德接过话茬:“想安静点的话,泰晤士河边的南岸步道适合散步,晚上亮灯后景色挺好。”
“有没有不那么游客的地方?”罗伊追问。
两人对视一眼,特里咧嘴笑了:“踢完欧冠带你去个保龄球馆,老板是我朋友,能开私人包厢。”
罗伊放下水杯,压低声音问道:“说正经的,伦敦有没有.更成熟点的消遣?”
特里挑了挑眉毛:“苏荷区有家会员制威士忌酒吧,二楼雪茄房从来不上新闻。”
“或者去梅菲尔,我认识个靠谱的经纪人能安排私人会所。不过.”
说着看了眼罗伊,摇摇头:“不过你这人估计去了也是喝果汁。”
兰帕德插话道:“那赌马怎么样?周末切尔滕纳姆有场好赛程。”
“或者跟我和布里奇去打高尔夫?萨里郡那个新球场.”
罗伊听完他们的提议,点点头:“可以啊”
他其实不爱凑热闹,更享受一个人看书、听音乐或看电影的时光。
但社交是慢慢渗透更衣室的一部分。
晚上,伦敦多切斯特酒店灯火通明。
切尔西全队穿着正装出席阿布以及一些俄裔富商组织的慈善晚宴,为9月1日别斯兰事件遇难者家属募捐。
阿布罕见地系着黑色领带,在门口迎接宾客:“感谢各位放下训练和比赛来参加。”
他的声音比平时低沉许多。
2004年,俄罗斯和英国关系表面还算融洽,能源合作和商业往来密切。
当晚的慈善晚宴上,除了阿布和切尔西球员,伦敦金融城的银行家、俄罗斯能源寡头、英国议会议员,甚至几位英超高管都来了。
西装革履的商人们在香槟塔旁低声交谈,偶尔提到石油价格和伦敦新开的俄式餐厅。
几位英国议员则刻意避开车臣话题,只聊足球和慈善。
整个晚宴气氛微妙——既有对悲剧的哀悼,又掺杂着利益交织的客套。
阿布举杯时,全场安静下来。
他用带着口音的英语说:“今晚,我们只为一个目的。为了那些没能长大的孩子,也为了活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