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淹没在法国球迷的声浪中。
场边，莫伦特斯正在热身区来回折返跑。
劳尔走到场边准备换人，习惯性地要摘下队长袖标。
他的手在袖标上停顿了两秒，突然转身走向托雷斯。
“你来戴。”
劳尔把红黄相间的袖标套在托雷斯左臂上，用力按了按他的肩膀。
托雷斯愣了一下，低头咬紧牙关系紧袖标。
比赛进行到第83分钟，西班牙全线压上进攻。
莫伦特斯替补上场后第一次争顶，和图拉姆狠狠相撞。
莫伦特斯抢先顶到球，托雷斯在禁区弧顶接球，迅速转身起脚打门。
巴特斯侧身扑救，用指尖把球托出了横梁。
法国教练立刻做出换人调整。
佩德雷蒂跑到场边，换下已经跑不动的久利。
同时埃弗拉也准备上场，替换下体力透支的利扎拉祖。
第88分钟，法国队获得右侧角球。
齐达内开出角球，埃尔格拉在前点将球顶出禁区。球落到禁区右侧，亨利抢在普约尔之前拿到球。
罗伊此时做了关键跑位。
他快速横向移动，带走了胡安尼托和布拉沃两名防守球员，为亨利创造了空间。
亨利接球后先往右一拨，晃开普约尔，接着突然变向，从巴拉哈身边挤过。
在角度很小的情况下，亨利直接起脚打近角，球从卡西利亚斯手边飞入网窝。
比分变成4-1，法国球迷开始疯狂庆祝。
罗伊虽然没有直接参与这个进球，但他聪明的跑位为亨利拉开了射门空间。
补时第1分钟，托雷斯被萨尼奥尔放倒，西班牙获得禁区前沿任意球。
阿隆索深吸一口气，助跑后踢出一记贴地斩。
球穿过人墙缝隙，巴特斯视线被挡，扑救时已来不及。
4-2的比分定格时，主裁判哨声响起，法国替补席全部冲进场内庆祝。
法国解说员让-皮埃尔激动地拍着桌子，声音都有些发颤：
“终场哨响！4-2！法兰西雄鸡昂首挺进半决赛！女士们先生们，请记住这个夜晚——我们战胜了强大的西班牙斗牛士！”
“这是一场属于整个法国队的完美胜利！从门将巴特斯的神勇扑救，到图拉姆领衔的钢铁防线；从维埃拉和马克莱莱这对中场绞肉机的无情拦截，到齐达内大师级的节奏掌控；从亨利致命一击的杀手本色，到罗伊惊艳全场的天才表演——每个位置都打出了世界级水准！”
“特别要称赞主帅桑蒂尼的战术布置！他大胆启用19岁的罗伊作为进攻核心，这个决定在本届杯赛被证明是神来之笔！今天他的换人调整同样精准——佩德雷蒂和埃弗拉的替补登场，为球队守住了胜果。看看替补席上还坐着特雷泽盖、皮雷这样的顶级球员，这支法国队的阵容深度令人胆寒！”
“这就是卫冕冠军的底蕴！这就是团队足球的极致演绎！桑蒂尼将这支天赋异禀的球队完美捏合成一个整体，既有齐达内这样的老将压阵，又有罗伊这样的新星闪耀。”
“现在，我们将在里斯本光明球场迎来东道主葡萄牙！菲戈！科斯塔！德科！但法兰西无所畏惧！2000年欧洲杯决赛的胜利还历历在目！历史站在我们这边！这支法国队正在书写新的传奇！
“让我们高唱马赛曲吧！法兰西的勇士们！带着这场胜利的荣耀继续前进！Allez les Bleus！Vive la France！半决赛，我们来了！”
终场哨响后，托雷斯喘着粗气走向中圈。
他的金发被汗水浸透，球衣上沾满了草渍。
罗伊正在和队友庆祝，看到托雷斯走来，便脱下了自己的蓝色11号球衣。
“踢得不错。”
罗伊伸出手，他的黑发同样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
虽然比托雷斯小了将近7个月，但19岁的罗伊看起来更加沉稳。
托雷斯点点头，脱下自己的红色9号球衣。
“下次不会让你这么轻松了。”
他接过罗伊的球衣时，手指微微发颤，不知是因为疲惫还是不甘。
两人简短地握了握手。
托雷斯的手掌粗糙有力，罗伊的则修长骨感。
他们的手臂上都有刚结痂的擦伤，那是90分钟激烈对抗的证明。
“期待在欧冠相遇。”
罗伊说完便转身离开，把托雷斯的球衣随意搭在肩上。
托雷斯站在原地，望着罗伊离去的背影，攥紧了手中的蓝色球衣。
6月26日。
比赛在闷热的阿尔加夫球场进行。
瑞典队开场占据主动，伊布几次威胁希腊球门，但都被尼科波利迪斯化解。
第37分钟，永贝里右路突破传中，拉尔森门前抢点破门，瑞典1-0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