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寒光闪过,郭奎的手臂顿在半空,他“啊”地惨叫一声,持刀的手腕齐根而断。
“爹!”郭虎见状,吓得魂飞魄散,却又不敢上前。
郭奎捂着断手,难以置信地看着卫青:“你……你竟敢袭杀朝廷官员。”
卫青冷哼一声:“伤你又如何?”
“纵容儿子横行霸道,欺压百姓,没杀了你都算我仁慈。”
“反了!反了!”
郭奎又惊又怒,对身后的城卫兵吼道,“给我上,把这群人全都拿下,死活不论!”
城卫兵们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拔出刀冲了上来。
“嘭嘭嘭....”
云若凡几人身影晃动,眨眼间城卫兵就被全部撂倒,蜷缩在地上哀嚎。
郭奎看着满地哀嚎的手下,又看看面无表情的卫青,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他这才意识到,他惹到的根本不是寻常人。
就在这时,另一队人马也赶到了。
为首的是个身穿天境司制式黑袍的中年男子,正是郭虎的姑父、天境司地阶镇守使王林。
“怎么回事?”
王林看到眼前的景象,眉头紧锁,目光在郭奎父子的断/残手上一扫而过,最后落在卫青身上,语气不善,“你们是什么人?”
“姑父。”郭虎像是看到了救星,哭嚎道,“就是这小子!他不仅打断了我的手,还伤了我爹,你快杀了他!”
王林眼神一冷,看向卫青:“阁下好大的胆子,可知伤了城主,乃是死罪?”
卫青没说话,直接甩出一面金色令牌。
王林伸手接住,金色令牌上“镇抚使”三个大字,刺入王林眼中。
他脸色骤变,浑身忍不住一颤,立即下马地躬身行礼:“下官王林,见过镇抚使大人!”
这一声“大人”,让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郭奎父子更是如遭雷击,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这小子……竟然是天境司的金牌镇抚使?
王林额头冷汗直冒,他此刻恨不得掐死郭虎。
心说:这哪里是侄子,分明是催命鬼。
这可是比他高了好几个层级的存在,动动手指头就能让他万劫不复。
卫青看着躬身的王林,语气冰冷:“王林,你这侄子仗着你的名头在北平城横行霸道,调戏良家女子,纵容恶奴行凶,你可知罪?”
王林身体一颤,连忙道:“是下官监察不严,还请大人降罪。”
他此刻哪里还敢替郭虎说话,他自己能不被牵连都算谢天谢地了。
郭虎彻底瘫软在地,眼中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他明白,自己这次是真的踢到铁板了,还是能把他砸得粉身碎骨的铁板。
街道上鸦雀无声,只有风吹过的声音。
百姓们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眼中充满了震惊与快意。
卫青看着王林,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寒意:“从今日起,北平城天境司彻查郭奎父子的罪行,一应人员从重从严,胆敢少一人,夷三族。”
王林心中一凛,连忙应道:“是,下官遵令!”
卫青看着王林,补充道:“若是让我发现有狸猫换太子的戏码,或是有人敢在牢里动手脚...”
他顿了顿,语气里听不出喜怒,却让王林的心脏狠狠一缩:
“北平城天境司,便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下官万万不敢!”
王林的声音都在微微发颤,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他刚才的确动了歪心思,想着先把人弄进天境司地牢里,再找个死囚替罪,最后将他们送出北平城。
可卫青这轻飘飘的一句话,直接将他的念头粉碎。
抹除北平城天境司?
这话听着吓人,却绝非虚言。
甚至他已察觉身后属下目光正死死地盯在他身上,若是他敢有任何异动,下一刻都可能人头落地。
“大人放心,下官定会亲自盯着,绝不敢有半分差池。”王林连忙表明忠心。
卫青没再说话,只是微微颔首。
这无声的回应,却比任何斥责都让王林胆寒。
“还愣着干什么?”
王林猛地转头,对着身后的下属厉声道:“把郭奎、郭虎父子拿下。“
”还有那些恶奴的尸体,一并天境司验明身份,牵连者一个都别放过。”
北平分部的镇守使哪敢怠慢,立刻上前拿出玄铁镣铐,“咔哒”一声锁在郭奎父子脚上。
郭奎父子面如死灰,瘫在地上任由密探拖拽,眼中只剩下绝望。
王林亲自押着人,临走前又对着卫青深鞠一躬:“大人,下官先去办差,稍后再来向您复命。”
卫青摆了摆手:“我还有其他事情处理,没事不要打扰我。”
“遵命!”